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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宋林还是惊讶了一下，也没有太过失望，毕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只是感觉有些怪异。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儿，齐耳短发，年纪不大，差不多十来岁，不过已经出落得很漂亮。

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头发和眼睛的颜色都偏浅，很有灵气。

这大概就是郑暄的妹妹，宋林又看了一眼郑暄，他们的五官有几分相像，不过郑暄的更加锐利些。

他们三个人相顾无言，最终还是郑暄母亲拉过他的手，她的双手轻轻拂过他的手腕，然后低头，看见了那块手表，她丈夫曾经佩戴过的手表，

&ldo;郑暄啊……&rdo;

宋林转身走开之前，听见那小姑娘小声叫了一声哥哥，很陌生的样子。

&ldo;妈，妹妹……&rdo;

郑暄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间把他们的距离拉得这样远，早就忘了过去的话题。

他的母亲却有很多回忆要说，郑暄不知为何有些僵硬，如同听见一个陌生人在对自己诉说。

但这些事情都是亲身经历过的。

&ldo;十多年了啊！

&rdo;那位母亲把眼泪抹干，另一只手依旧拉着郑暄不放。

郑暄想缓口气，抬起头，正好对上宋林的双眼，就见他指了指车门。

&ldo;要不要去车上说？&rdo;

&ldo;不，不用，&rdo;她低下头，微微摇头，&ldo;你难道还准备离开吗？&rdo;

郑暄心中咯噔一下，他没来得及想，他母亲来劝他留下该怎么办。

&ldo;嗯，是的。

&rdo;不过还是先承认，他会离开。

&ldo;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rdo;她拍拍他的手，眼睛望着不知名的远方，&ldo;新省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你当初要是跟着我就好了。

&rdo;

郑暄不知道该怎么说，把手抽了回来，&ldo;我不觉得新省很好。

&rdo;

&ldo;为什么不试着住一段时间试试呢？你会喜欢这个地方的，安稳的生活，没有漂泊，没有欺凌，也没有死亡……&rdo;他母亲看上去有些急切，她是真心来说服他的，说出的话语却有些苍白。

&ldo;我可能，无法适应那种安稳，这座城市之外也没有那些欺凌与死亡，&rdo;郑暄突然不想多说，&ldo;大概等到这种安稳扩散到整个世界，我才会愿意融入。

&rdo;

这种有明显分界的安稳，像是与漂泊形成了一种对峙，可惜郑暄这么多年来都是属于漂泊的阵营，到现在更不会随意背叛。

&ldo;你来这里不就是与我们相聚吗？&rdo;

她将这一双儿女的手拉在一起。

&ldo;我是想确认你们是否过得好，也不是来跟你们一起生活的。

&rdo;

郑暄很轻松就把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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