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婉听得非常认真。

&ldo;我就是这么不成器。

&rdo;邓以萌捧着手机蹲在阳台，将阳台通往寝室的那道门给打了反锁，&ldo;虽然先前说得很有雄心壮志，要变成很厉害的人……&rdo;擦了一把眼泪，&ldo;要成为能与你肩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可一旦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脆得很，全然没有了斗志。

仿佛发誓的那个人不是我。

&rdo;

姜姒婉还在对面，两道弯弯的柳叶眉纠在一起。

脸上的神色不可谓不痛惜。

&ldo;我本来应该像你一样努力，不，应该比你更努力。

但是我看到学校的樱花开了又谢。

&rdo;邓以萌的眼泪吧嗒吧嗒像是不要钱一样，&ldo;我却只有一个想法‐‐啊，一整个春天，姜姒婉都不在我身边。

&rdo;

&ldo;……&rdo;受到指控的某人，手指靠近镜头，来回摩挲。

‐‐大概是在轻轻抚摸她的脸。

&ldo;我知道这些想法是不对的。

特别傻气。

&rdo;邓以萌眼睛又肿了，脸也失去了清秀的本来面貌，轻微浮肿起来，&ldo;我不该成为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所以不能说。

但现在我全说出来了……&rdo;瘪了瘪嘴，&ldo;你讨厌我了，是不是?&rdo;

&ldo;不会。

&rdo;姜姒婉声音气若游丝，&ldo;是我不好，让你这么辛苦。

&rdo;

&ldo;我没有辛苦。

&rdo;邓以萌否认。

&ldo;萌萌，答应我，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

好吗?&rdo;姜姒婉柔声说。

&ldo;我知道。

&rdo;邓以萌捂着眼睛，&ldo;你别担心。

&rdo;

邓以萌一个手滑不小心，将视频给切断了。

想再回拨过去，手指无意间触到自己灼热的脸颊，忽然就想，算了，不要让婉姐再看一遍自己这歇斯底里的模样。

心中有一种万籁俱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