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晞这个话题总算是愿意回答了，抱臂瞧他：&ldo;局里报销我的那份儿吗?&rdo;

&ldo;不报。

&rdo;顾异眼看见何易晞耸肩要张口说话，立刻补充，&ldo;我给你报!我给你报行吗?&rdo;

何易晞把肩膀垂下来笑：&ldo;好。

&rdo;

顾异一脸的忍无可忍，冲他嚷嚷：&ldo;办案要钱!蹭个饭也要钱!碰一下也要钱!大仙儿你真是，女人是水做的你是人民币做的!&rdo;

长生镇距离海晏不过两小时车程，何易晞是个没有驾照的，擎等着当甩手掌柜，往副驾座上一靠，进入节电模式，顾异手欠趁过收费站的时候一指禅又往何易晞胳膊上戳，试图扰人清梦，何易晞岂止后脑勺长眼，大概全身都长眼，一把捉住了顾异的手指头，被顾三岁气到发笑，又扔回去了。

走着条道儿的人还不少，顾异等着排队交费，还有点儿发怔，听完刘雯在局里说出来的那番话后他还径自回忆了一阵，但是徒劳，他的记忆中，他的青春里，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儿，也许也曾发生过，只不过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他不知道杨星子说出&ldo;没有人可以帮我&rdo;的时候是什么样儿的情绪，但肯定不是一个花季雨季未来可期的青春少女该有的情绪。

刘雯止住了颤抖的手，在桌子上铺平，她说：&ldo;我们……不，是田景明，不是……我不记得了，我们住在长生镇边上的客栈里，那几个人本来只是来搭讪的，因为素素太漂亮了，我们都没想到……我们只是想把杨星子叫出来，吓吓她……杨星子她喜欢谭老师‐‐&rdo;

&ldo;谭老师，哪个谭老师?你们的班主任谭敬亭?&rdo;

&ldo;嗯对。

&rdo;

&ldo;这件事儿你们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是……成思思告诉我们的，成思思是杨星子的好朋友，她偷看了杨星子的日记……&rdo;

&ldo;成思思?&rdo;

&ldo;对……我们仿照谭老师的笔记给杨星子写了一封信……我们没想到那几个人会跟出来……那地方太偏僻了，叫了也没人答应，他们想……想碰素素。

&rdo;

&ldo;他们是谁?&rdo;

&ldo;客栈里碰到的几个来旅行的人……是杨星子救了素素，我们想跑……我们忘记杨星子了，再找回来的时候，她被那几个人捅了好几刀……到处……都是血。

&rdo;

&ldo;到处都是。

&rdo;

&ldo;我们都不敢动，我们是看着她没有呼吸的。

杨星子死了。

&rdo;

&ldo;你们为什么不报警呢?&rdo;

&ldo;不知道，没有人敢报警……第二天我们就返校了……&rdo;

&ldo;少了一个人你们的谭老师就没有问问情况?&rdo;

&ldo;我们告诉谭老师……杨星子输了，她必须要一个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