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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祁砚面无表情地抬眼,苏婥定格在他眉眼的目光肆乱地迎合撞上。
久时的沉默,是祁砚先开的头:“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
苏婥知道他是屡立功劳的缉毒警,端掉整个“方昀”
就能彰显他的能力。
但程家现在不在中国,户口产业全部外移,人多势众的情况,她就算想说,也没法说。
孰轻孰重,苏婥心里有数。
她只能一笔带过地说:“今晚,谢谢。”
祁砚盯着她的眼,视线锋利到像要洞穿她的想法。
“你还有没有想和我说的?”
话已经到这。
苏婥被盯得如芒在背,动了动唇,血液里疯狂涌动的不安和局促已然支配得她如鲠在喉。
她该怎么说?
说她是当年车祸的幸存者;
是说她那次是蓄意走进贩毒的红灯区,而不是误入;
还是说她从一开始和他在一起,目的就不单纯,她在利用他的安全感?利用他的背景?
苏婥莫名成了弱势的那一方。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现在,她还没摸清程控那边究竟想做什么,所以不能说。
她没有把握,就不能让他以身涉险。
所以能避开祁砚问话的只有一种方式,苏婥最讨厌也最嫌恶的方式,可她还是问了:“是想要了吗?”
这话太过刺激,祁砚压抑的怒气说来就来。
他掐住她的后颈,满眼滚过的戾气快要在这漫天夜下将她吞噬,咬牙切齿:“苏婥!”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苏婥又不咸不淡地补了句:“要我帮你吗?”
突如其来的一下,祁砚甩开了手,苏婥的后背撞在皮质沙发上,麻木刺痛贯穿神经,她抿着唇,没多说一句话。
耳听着“砰”
的一声。
祁砚摔门而去。
泪眼的婆娑一点一滴地把难忍描绘出来,苏婥低下头,看向手机上程珈书留下的那个联系方式。
一通电话打过去。
她明白告诉她:“东西没有,我要见他。”
苏婥要和程控见面的消息被苏世丽听到了。
她是不厌其烦地很多次都在挽回苏婥,但那又不是真心的,她就是拿捏准了苏婥不可能会听话,所以才高兴耐着性子重复。
然而,现在发展骤变,像是越离轨道。
苏世丽有危机感了,所以今天来见程珈书,一并把这件事不爽发泄:“你同样不想让苏婥回去,为什么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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