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是。

&rdo;郁子肖若有所思，挥手叫了下人来，&ldo;去备些热水，夫人要沐浴。

&rdo;

说完，他转过头来对姜柔道：&ldo;连日在外，确实辛苦，好不容易回来了，便好好休息吧。

&rdo;

姜柔本就如此打算，见下人备好了水，便去了屋中的小隔间，对里面侯着的两个丫鬟道：&ldo;你们先下去吧。

&rdo;

&ldo;是。

&rdo;

姜柔与以往一般褪了衣裙，进了浴桶，全身被热水包裹着，方才被郁子肖撩拨的不停乱撞的人也终于渐渐安稳了下来。

回想起两人最近的种种，又想起起初嫁进侯府时郁子肖对她的态度，她竟不知，那人的态度是从何时开始转变的。

此刻，她才终于后知后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不一样了。

想起郁子肖，姜柔一时觉得有些头疼，但又总忍不住去想这人。

过去她的喜怒哀乐总是局限在一个极小的范围里，许是在姜家生活的这些年，小心谨慎惯了，向来喜无大喜，忧无大忧，情绪来时总是十分淡然，去得也悄无声息。

过去她也时常听到姜家那些姑嫂的刻薄语言，时间长了，便也麻木了，无论他人说什么，她都并不在意，可是到了郁家，郁子肖几句恶言，就足以让她委屈至极。

那些劫后余生的欢喜，对方轻言浅语带来的心悸，对方生死不明时心中无法抑制的恐惧，这些清晰又猛烈的情绪，像倾泻而下的水柱一般，打在她不曾有过涟漪的静潭，激起了浪花，潭水也随之翻涌起来。

姜柔闭上了眼，感受着自己心的律动。

待水温一点点下降，姜柔正要探手去拿香料，却发现木台上空空如也。

她唤了一声守在外面的丫鬟：&ldo;芝芸？&rdo;

却没有听到芝芸的回应，只有郁子肖懒洋洋的声音从外头传来：&ldo;你说芝芸？方才我叫她侍候娘亲去了。

&rdo;

姜柔又唤：&ldo;芝灵？&rdo;

依旧是郁子肖在回应她：&ldo;我叫她到外头守夜去了。

&rdo;

姜柔沉默了下来，往常这个时候郁子肖极少在府中，也不知他是真的不清楚还是有意为之。

正想着，面前的水突然覆了一层黑影，姜柔一惊，回头看去，就见郁子肖双手抱在胸前，正斜靠着门边，轻声道：&ldo;唤她们做什么？&rdo;

姜柔一看见他，便缩起了身子，慌乱地遮住了胸口：&ldo;侯爷！

&rdo;

&ldo;怎么了？&rdo;郁子肖不解地看着她，嘴角却带着笑意，&ldo;屋里除了你，就我一人，你想做什么，叫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