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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页）

老太太出来扮苦主，一是忽悠那几位掌柜，二是放出烟幕弹‐‐谁能想到，付贵会躲到苦主家里来呢。

付贵弯腰从地上把改锥捡起来，手掌冲客厅侧伸：&ldo;三位，请吧。

&rdo;他已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过来，气度沉稳，全不像一个刚刚被人按在地上的骗子。

我暗暗心想，这老头到底干过探长，果然不简单。

他本来在客厅吃饭，一听敲门声，第一时间就躲进了衣柜，还不忘手里攥着凶器，伺机反击。

若不是黄烟烟身手了得，真有可能被他逃掉。

我们几个人坐定。

付贵道：&ldo;你们是北京来的？&rdo;我们几个点点头。

付贵又问：&ldo;你们是五脉的人？&rdo;这次只有药不然和黄烟烟点了点头。

付贵找出几个酒盅，给我们满上，然后他自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问了第三个问题：&ldo;你们是为了许一城的事？&rdo;

这人眼光当真毒辣得很，药不然拿指头点了下我：&ldo;这位是许一城的孙子。

&rdo;

付贵打量了我一番，不动声色：&ldo;倒和许一城眉眼有几分相似。

&rdo;他一说到许一城，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不再是那个骗人钱财的猥琐老纤夫，而是当年在北平地头上横行无忌的探长。

我注意到，在他脖颈右侧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虽然被衣领遮掩看不太清，但依稀可分辨出是烧伤。

现在亲眼见过许一城的人，除了黄克武以外，就只有这个付贵了。

从他嘴里探听出来的东西，将对我接下来的人生有重大影响。

我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ldo;听说当初拘捕审问我爷爷的是您，所以想向您问问当时的情形。

&rdo;

付贵三个指头捏着酒盅淡淡道：&ldo;这么多年了，怎么又把这件事给翻出来啦？你们费这么大力气跑来找我，恐怕不是想叙旧那么简单吧？&rdo;于是我把木户加奈归还佛头的来龙去脉约略一说，特意强调付贵是解开木户笔记的关键。

&ldo;这么说来，五脉对这个盗卖佛头的案子，一直念念不忘啊。

&rdo;

&ldo;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许家已不是五脉之一。

&rdo;我纠正了付贵的说法。

付贵听到许家二字，看我的眼神有了些变化。

他问道：&ldo;你们家这么多年来，过得如何？&rdo;

我简短地说了一下许家的情况。

付贵听完，把酒盅搁下，指了指门口：&ldo;看到门口那副对联了么？那就是许一城送我的。

我每年都请人临摹一副，挂到门外，这都好多年了。

&rdo;我颇为意外：&ldo;您和我爷爷原来就认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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