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车祸之后，林空跟她说过最多的一次话。

字字句句，都是他对她的误解，厌恶，恨意……

她突然不想躲了，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凄然。

她说：&ldo;是啊，我欠你们的，你杀了我吧……&rdo;

泪水悄无声息地在脸上肆虐，绝美的脸庞上是抹不开的悲伤，在昏暗的氛围里，有种悲壮的美感。

她笑了，却止不住泪水，&ldo;算我求求你，杀了我吧……&rdo;

&ldo;动手吧……我也想爸爸了……&rdo;

旧的泪痕还未干，新的眼泪就涌了出来，萧瑟烟脸上的生无可恋，即真切，又恳切。

林空感到胸腔里的某个地方跳动了一下，有种强烈的感情急切地想要冲脱出来……

关于萧瑟烟的悲伤，林空脑海中炸出来千千万万张碎片，将他的记忆割得鲜血淋漓。

他越是努力想去看清，就越是什么都看不清……

&ldo;啊……&rdo;

他低低地怒吼了一声，用力地敲打着自己的头部，露出痛苦的神色。

&ldo;你怎么了?阿空……别吓我……阿空……&rdo;萧瑟烟被他吓到了，急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下意识地捧住他的脸，却被林空狠狠甩开，&ldo;别碰我!&rdo;

萧瑟烟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不解地看着眼前莫名变得暴怒的男人，语气里满是担忧，&ldo;为什么突然头痛?你生病了吗?&rdo;

&ldo;不关你的事!少给我假惺惺的!&rdo;林空不屑道，甩甩头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清空，神色变得冷峻起来。

&ldo;你不是想死吗?&rdo;他讽刺地勾起嘴角，&ldo;那也太便宜你了……&rdo;

&ldo;你把所有人的生活弄得一团糟，现在就想一走了之了是么?&rdo;林空一步步逼近，眼里闪着摄人的光。

&ldo;你还想怎样?&rdo;这样的林空令人恐惧，萧瑟烟哑着嗓子，早已哭花的脸更显得狼狈不堪。

&ldo;我想怎样?&rdo;男人仍是笑着，却比任何鬼魅还要骇人，&ldo;我当然是想成全你啊……&rdo;

意味深长地停顿一会儿，他猛然凑近萧瑟烟，在她耳边似有若无地喷着热水，&ldo;你不是想要孩子么……&rdo;

的语调在萧瑟烟脑子里一下子爆炸开来，她怔了一下，艰难地开口，&ldo;你……你到底要做什么……&rdo;

&ldo;哼……&rdo;轻佻地调笑一声，林空粗暴地将萧瑟烟按在墓碑前面的平地上，附在她耳边低吟，&ldo;做……你……&rdo;

林空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此时听在萧瑟烟耳朵里满满都是讽刺……

她慌乱地推拒着不断压进的男人，声音里带着些祈求，&ldo;你到底要干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