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这黎将军的软肋不就是黎妃么，白玉书看着沈竹烟手边的虎头帽陷入了沉思。

晚间，白玉书在华音宫用了晚膳，回到长乐宫时齐炀果然不曾过来。

她去偏殿看了齐焱，回到正殿时让写意收拾了床铺顺便锁了宫门。

许久不曾一个人躺在这偌大的床上，一时还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白玉书坐起身子，随手拿了枕边一本书来看。

是齐炀在她宫里抄的诗词，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烛火暗的厉害，她叫了写意一声，殿外没有人回应。

白玉书披了衣裳，拿着桌上的一支烛台，推门走了出去。

写意和指画正聚在宫门口低声说着什么。

&ldo;大晚上不去睡觉，在做什么?&rdo;白玉书问道。

写意见她过来，忙压低了声音道：&ldo;娘娘，皇上……皇上在外头站着呢，咱们开门么。

&rdo;

&ldo;齐炀?&rdo;她顺着写意手指着的门缝仔细看了看，齐炀果然披着斗篷立在门外。

&ldo;娘娘，咱们。

&rdo;

白玉书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道：&ldo;我睡着呢，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rdo;

&ldo;娘娘!&rdo;

&ldo;去。

&rdo;

写意心里着急，却又不能说什么，只好留下灯笼拉着写意走远了。

白玉书仍旧站在原地，夜里不曾下雪，依旧是冷冷的，两个人隔着一扇门相互遥望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白玉书本打算回去歇息，想了想还是拉开了门闩。

大门打开的一刹那，齐炀仿佛落了星子的眼眸让她恍惚。

&ldo;皇后。

&rdo;

&ldo;嗯。

&rdo;

&ldo;朕回来了。

&rdo;

迎接她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像是归来的丈夫拥抱家中久候的妻子。

白玉书觉得，最近的自己有些不大对劲。

按照从前，她应该抓紧时间在除夕之前处理了黎氏父女，可是现在她居然躲在小厨房里和指画一起烤地瓜。

&ldo;娘娘，这些事情让奴才来就好了。

&rdo;白玉书蹲在小火炉边上，指画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白玉书发着呆，机械地回应道：&ldo;我来，我来。

&rdo;

&ldo;……&rdo;

写意正好进来拿东西，指画向她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