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就在楼底下等着她。

他虽一身黑，防寒服的拉链也严实地拉到下巴，几乎只露着半张脸、可那倾长的身影，向南星还是一眼就认出。

愣了几秒，当即走过去抬脚踹他。

可惜被他轻松避开。

商陆顺势把她搂过去，把她手搁自己口袋里握着。

夜里真冷，她真暖和。

&ldo;你故意的!激我出来，你好在这儿守株待兔?&rdo;

向南星试图把手抽回来。

反倒被握得更紧。

&ldo;我下学期真不出去了。

&rdo;

他说话时呵出来的气都是凉的，正呵在向南星耳朵上。

估计刚才打电话给她那会儿，他就已经在楼下待着了。

向南星在他身上蹭了蹭耳朵，才勉强蹭去了寒意：&ldo;我都说了我那是开玩笑的，你当真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宁愿不出国?&rdo;

这么儿戏?

一点儿不像他。

她这回试图抽回手的力度可比之前大了不少，看来是真恼了，原本要笑不笑的商陆终于正了脸色。

任由她的手从他手心里挣脱了去，却不是因为她力气大，而是他得空出手来，捧牢她的脸，免得她一生气跑上楼。

楼道里的感应灯差点灭了，又因商陆的声音而亮：&ldo;我打算尽快读完大学，尽快出国读完研，尽快回国……&rdo;

说到这儿却一顿。

他分明藏了话没说，向南星被他捧着脸，也只能这么一瞬不瞬地回视他：&ldo;尽快回国……干嘛?&rdo;

也不只是声音里裹挟了这夜里的寒气，还是被他此刻的目光感染，向南星的音色不自觉地紧绷。

他终于又开了口：&ldo;尽快回国‐‐&rdo;

&ldo;……&rdo;

&ldo;‐‐造福国人。

&rdo;

&ldo;……&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