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是，没穿内衣。

当然，谁睡觉的时候睡裙里还加件内衣?

第5章

她还浑然不觉自己这身有什么问题，还在顾着应付他上一个问题：&ldo;我……当着我爸的面……说你坏话，当然……不能让你听见。

&rdo;

怎么她也遗传了她爸的臭毛病?说起谎来语速下意识放慢。

幸好商陆不知道他们向家的祖传毛病，又或者被别的什么分了神，竟没有觉得她这话有什么不对，反而顺着她这话一敛眸：&ldo;说我坏话?&rdo;

向南星歪头一想：&ldo;不对，我不是在说你坏话，我只是把你对我干的那些好事都告诉我爸了，让我爸看清你的真面目。

&rdo;

那表情，十足跟向父母告状的小学生，可这指控明显比前一个严重多了，商陆可不认，眼一横：&ldo;我对你干什么了?&rdo;

&ldo;那可就多了，&rdo;向南星数起来简直没完，&ldo;半年不理我，假装不认识我，跟你打招呼你也不理我。

你这么讨厌我干嘛还住我家?&rdo;

向南星越说越气愤，已然忘了自己起这个头只是为了掩盖商陆姥爷住院一事，那面红耳赤的样子，真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女的胡搅蛮缠起来商陆可不是对手，几乎是用重音在重审：&ldo;我并没有讨厌你。

&rdo;

&ldo;那你干嘛避我跟避那什么似的?&rdo;

&ldo;现在院里都在传我摸了你大腿，你还跟我走这么近，不怕他们以为咱俩谈恋爱?&rdo;

&ldo;不怕。

&rdo;

她回答得很是坦荡。

商陆的表情却微微一滞。

再开口时，语速明显落了半拍：&ldo;会妨碍你找对象。

&rdo;

声音也郁郁的仿佛被厨房外透来的氤氲光线感染。

她的眸光却是一向的清冽见底：&ldo;我又不想找对象，怕什么?&rdo;

转折太快，商陆抚额。

是啊，她压根就还没开窍。

但她没开窍，不意味别人也没开窍‐‐这个道理他该怎么跟她说?

总不能明明白白告诉她，离我离远点儿，我会起……反应么?

这事还得追溯到他去年从北京离开的前一晚，她是喝多了什么都不用管，早知道他就把她搁天台晾一夜了，可那时的他还是心软，还小心翼翼地把她从天台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