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谕心跳骤然加快，他偏开脸，轻声重复，“你醉了，别乱来。”

“可我已经等得太久。”

玉天恒动作一顿，骨节分明的手指抹上千谕的红唇，他微微用力，唇色绽如血焰。

从初遇至今，九年光阴，日月流转三千轮，喜爱早已深入骨髓，溢满胸腔。

玉天恒伏身，定定注视着千谕，“行吗？”

千谕敛眸，他抵住玉天恒的胸膛，掌下是滚烫的心跳。

“你现在不清醒。”

玉天恒自嘲，“清醒……我不敢清醒。”

“为什么不敢？”

他抚过千谕的面庞，轻声低语，“……我落俗了，你……不会喜欢。”

“你非我，岂知我心中所想。”

玉天恒笑了，眼中隐有雾气氤氲，“因为，我用了大半人生去喜欢你。”

……我又岂会不知。

在玉天恒眼里，千谕就如寒霜雪山，虽已在自己面前融化，但其内核处仍有一道剔透冰层隔在两人之间。

很薄很薄，触之即裂。

但触碰过后，是心意相通，还是全盘崩溃？

玉天恒不敢赌，也赌不起。

“是我太贪心。”

千谕拭去玉天恒未落的眼泪，声音轻柔。

“可你是玉天恒，在我面前，你不用退缩，也不必害怕。”

他抬眸呢喃，“你想吻我？”

玉天恒看着近在咫尺的千谕，喉结滚动，向后仰身，“嗯……”

可他刚一开口，千谕便扬起修长脖颈。

唇上传来温热触感，玉天恒瞳孔骤缩。

千谕见玉天恒怔愣，不由轻笑，“专心。”

玉天恒回神，他眸底燃起无边烈火，声音低哑，“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别后悔。”

音落，高大身影再次将千谕笼罩。

唇齿缠绵，难舍难分。

玉天恒不断征伐，舌尖轻扫上颚，他顿时感觉怀中之人腰身一软。

呼吸交融在一起，已分不清是谁更为灼热。

他们交颈而吻，万物消散，只剩彼此。

玉天恒单臂撑身青筋暴起，千谕环住他的脖颈，长指没入灿金发丛。

无形之风吹起，玉天恒身形一僵，眸中酒意顿消。

“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