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这玩意儿真正好用，这点连谭泽尧也不得不承认。

本来要吊销两年的驾照不到半年就重新办理好了，再不用见了交警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谭泽尧一面开车一面侧头问凌方平：&ldo;去哪儿吃饭?&rdo;

凌方平模模糊糊地咕哝：&ldo;回家。

&rdo;

听到&ldo;家&rdo;字谭泽尧止不住地弯起唇角：&ldo;乖孩子。

&rdo;

趁醉逼供这种事谭泽尧从来做的很顺手：&ldo;你这些天出去都和谁一起?&rdo;方才那几个人里谭泽尧只认得秃头，秃头不过是个小混混儿，没事打个架争个地盘向沿街商户收个保护费啥的，但最近常常受雇于聂承钧，跟聂的手下混得很熟。

凌方平答得很简练：&ldo;人。

&rdo;

谭泽尧：&ldo;……&rdo;

凌方平仿佛还怕谭泽尧不相信，扯下腰上的安全带爬起来，从后视镜里瞪着他：&ldo;真的不是鬼!&rdo;

谭泽尧：&ldo;……&rdo;

不到五秒钟凌方平又躺了回去：&ldo;……我醉了。

&rdo;

谭泽尧再接再厉：&ldo;你和秃头他们商量什么事?&rdo;

&ldo;商量事啊。

&rdo;

谭泽尧满脸黑线，这答话方式跟钱明全无二致，不知道是被哪个变态首长训练出来的。

扭头看了眼蜷在后座上的纤长身影，谭泽尧终于无奈地放弃了问出什么有价值信息的念头，勾起一边唇角：&ldo;你刚才喊我老公?&rdo;

&ldo;嗯，&rdo;凌方平点头，&ldo;其实后面还有个字没说。

&rdo;

谭泽尧好奇：&ldo;什么字?&rdo;

&ldo;鸡。

&rdo;

&ldo;……&rdo;谭泽尧承受不能，一脚踩在刹车上，于是……后座上的凌方平不见了。

等车到楼下，谭泽尧把凌方平从座位底下拎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车上只有一只鞋……大概是脱的时候太随性，随手丢车外去了。

好在公主抱这种事情他很喜欢，从外面一路招摇到门口，掏钥匙的时候楼上大姐路过，看到整个脑袋扣在谭泽尧肩窝里的凌方平，随口问了句：&ldo;小谭，你女朋友?&rdo;

&ldo;不，这是我家老婆鸡。

&rdo;

楼上大姐：&ldo;……&rdo;

谭泽尧把凌方平身上的衣服剥下来丢进垃圾桶，把人扔进浴缸里搓得浑身红通通煮熟了的虾一样，凌方平瞪着一双大眼睛朦胧地盯着他傻笑。

谭泽尧一面用搓澡巾猛搓一面咬牙切齿，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人很有蹂躏的欲望?

凌方平突然挑眉微笑，朝他勾了勾手指：&ldo;喂，要不要做?&rdo;

天雷勾动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