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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其他艇员四散逃命。

卡尔将一名妇女和她的婴儿举进救生艇，接着在他自己爬上去之前，伸出一只手给教授。

他让部分艇员上去，这样他们就能把那具尸体扔掉，并将救生艇降到水面。

系住下降索的吊钩也解开了，发动机开始启动。

满载的救生艇在海浪中颠簸，斩波劈浪，慢慢驶向远处的灯光：有艘货轮正在他们前方。

卡尔命令救生艇停下来，打捞那些在水里漂浮的人。

很快救生艇因为吃重过深而变得更加危险了。

有个艇员开始反对。

&ldo;艇上没有位置了。

&rdo;他喊道。

卡尔在他两眼之间开了一枪。

&ldo;现在有位置了。

&rdo;他说，命令其他艇员将人拉上来。

一场叛乱在转眼间平息，卡尔对此十分满意，朝高华斯挤了挤。

&ldo;你还好吧，教授?&rdo;

&ldo;我很好。

&rdo;他瞪着卡尔，&ldo;你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家伙。

&rdo;

&ldo;我试图那样。

永远别让敌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rdo;

&ldo;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看到你帮助伤员和妇女。

你捧起那个婴儿，仿佛它是你自己的。

&rdo;

&ldo;事情并非总是像它们看起来的那样，我的朋友。

&rdo;他把手伸进大衣，从口袋里掏出一袋裹着防水塑胶袋的东西，&ldo;拿好这些纸张。

你不再是拉兹罗&iddot;高华斯了，而是一个在匈牙利生活的德国人。

你口音不重，容易躲过搜查。

我要你消失在人群中，变成另外一个难民，自行想办法到英国和美国的客轮上去。

&rdo;

&ldo;你是谁?&rdo;

&ldo;一个朋友。

&rdo;

&ldo;你叫我如何相信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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