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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却觉得疲倦,索性放慢脚步,去便利店买了一听冰镇啤酒,边走边喝着。
路灯把影子孤零零地投在路边,飘摇不定。
她低头瞟了脚下一眼,走了几步,又怔怔地瞟了一眼‐‐‐
浮光掠影,脚下有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影子。
脚步蓦地停住,像是被什么驱使着似的,她怔怔地转身,望去。
一眼万年,时间都静止。
她恍然如梦,连手里的啤酒罐&ldo;啪&rdo;地跌在地上都不自知,只是怔怔望着。
隔得不远,路灯笼罩着那道高挑身影。
在四目交触的刹那他黑眸闪过一道势不可阻的光芒,很快地,又恢复了平静。
双手抄在裤袋里,他朝着她淡淡一笑。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那一瞬间方小童似乎失去了所有思考意识,毫不犹豫地跑去。
&ldo;苏牧!
&rdo;她奔向他,&ldo;你……你不许走!
不许走……&rdo;喉头哽住了。
&ldo;……小心。
&rdo;伸手一扶,他稳住她摇晃的身子。
迎上那双氤氲着雾气的美眸,他心里瞬间发出轰鸣,近日来始终徘徊不定的底限终于崩塌,再无犹疑,&ldo;我……不走。
&rdo;他哑声说。
&ldo;我等了你很久,找过你好多次……&rdo;她低喘,目不转瞬地凝望他,舍不得移开目光,&ldo;苏牧,你……你是来见我的,是不是?&rdo;
他轻点头。
&ldo;我……我知道你会来的……&rdo;手指颤抖着,她握紧他的衣角,&ldo;苏牧,你不要再避开我……如果你不喜欢,那么就站在原地好了,一切让我来做。
&rdo;音线温柔而颤抖,&ldo;一切都交给我,请你不要离开。
&rdo;
他不答,过半晌抬手,托起她的下巴,&ldo;……又哭了?&rdo;
&ldo;苏牧……&rdo;泪珠成串的落下来,她语不成句,纷乱的思绪忽然电光石火般一闪,&ldo;这几天……&rdo;她怔怔地开口,屏息,&ldo;这几天‐‐‐你一直跟着我,是不是?&rdo;
他没说什么,淡淡地抿着嘴角。
胸腔蓦地发出轰鸣,她颤抖,只觉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渴望就要呼啸而出。
抬手拭去挂在她腮上的泪珠,苏牧浅淡一笑,&ldo;走了,送你回家。
&rdo;
抑止住无限的欢喜,她轻点头。
公车上乘客并不多。
相偕坐在一起,方小童习惯性地不动声色吸气,在闻到他身上清淡的皂香后,终于整个人儿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