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宇也点点头，从他嘴里抽出围巾，站起身说：&ldo;走吧。

&rdo;周莘晔在众人的目注下慢慢爬起身，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鼻子还不停淌着血。

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走出一段路，又回头用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望向王芝。

静夜之中，王芝听见他清晰地说了一声：&ldo;婊子。

&rdo;

魏晋和应正宗同时抬脚又要冲过去，被洛宇和老杨拉住了。

周莘晔不再停留，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一阵沉默之后，王芝首先开口：&ldo;对不起。

&rdo;

&ldo;不是你的错。

&rdo;魏晋立即说。

&ldo;对不起，&rdo;她坚持着重复道，&ldo;对不起。

&rdo;

应正宗犹犹豫豫地张开手臂想给她一个拥抱，被她一闪身躲开了。

他愣了愣，讪讪地后退了一步。

王芝微仰起头让眼眶里的泪水风干，镇定地说：&ldo;医务室还开着吗?关门了的话，我寝室里有药。

&rdo;

&ldo;医务室全天有人值班。

&rdo;洛宇说，&ldo;我跟魏晋去一下，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rdo;

‐‐

魏晋跟在洛宇身后朝医务室走，一路心情五味杂陈地盯着他的背影。

今晚的洛宇令人感到陌生，甚至有点儿害怕。

进了医务室，洛宇直奔值班处，从裤袋里摸出学生卡：&ldo;王姐。

&rdo;

中年女人一撩眼帘，目光在捂着肩膀的洛宇和鼻青脸肿的魏晋身上打了个转，&ldo;啧啧啧&rdo;地念叨起来：&ldo;我说什么来着，嗯?说了多少次，你们这帮小年轻啊，成天不好好学习，净干这些对不起父母的事情‐‐&rdo;

&ldo;我有点晕……&rdo;洛宇苦笑着说。

魏晋被这熟悉的对话逗得忍俊不禁，解围道：&ldo;王姐，不是打架，我们在街上被人打劫了，钱包都被抢了。

&rdo;

&ldo;真的?&rdo;女人将信将疑地放过了他们。

洛宇逃灾似的拐进了休息间，一见里面等着的医生，又露出了濒临崩溃的表情：&ldo;耿、耿哥。

&rdo;

耿医生挑了挑眉：&ldo;哟呵，又是你俩。

这次是挨了网球拍还是高尔夫球棍啊?&rdo;

洛宇刚才干架的气势灰飞烟灭，心虚地套用魏晋的口供：&ldo;被、被抢劫了。

&rdo;

&ldo;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rdo;耿医生查看了一下魏晋的脸，丢了只冰袋给他敷着，漫不经心地补上一句，&ldo;别晕过去让人吻醒就好。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