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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3页）

她爹是不会唱戏的，于是，吹了段走音走调的笛子。

何子衿搓搓耳朵，直道，&ldo;妈呀，我耳朵险叫爹你吹聋了。

&rdo;

何老娘哈哈笑，&ldo;你爹在这上头不像我，那些调子，我听一遍就记得住，你爹记不住，笛子也吹不好。

&rdo;

何恭好性子，笑着呷口茶，&ldo;凑合着听凑合着听吧。

&rdo;

&ldo;你祖父当年笛子吹的才好呢。

&rdo;何老娘笑问儿子，&ldo;恭儿，你还记得你爹吹笛子不？&rdo;

何恭笑，&ldo;吹笛子不记得了，记得爹他老人家会拉胡琴，娘你伴着胡琴唱戏来着。

&rdo;

&ldo;都是以前的事了。

&rdo;何老娘道，&ldo;以前我也不会唱，谁会唱这个来着，都是你爹教我的。

唉，烦的要人命。

他胡琴拉的好，还有州府的戏班子找他想他入行的，真是笑话，咱们这样的人家，怎能去干那个？你爹偏又喜欢这个，有时碍不过他们央求，就去给他们串个一二场。

我都带着你跟你姐姐一道去，还有免费的戏听。

&rdo;

何恭道，&ldo;这个我都不记得了，姐姐是知道的，她以前还跟我讲过。

&rdo;

&ldo;你那会儿还小，不记事儿。

&rdo;何老娘拿过儿子的笛子横在唇际吹了一段曲子，何子衿叫不出名字，不过只这一听也知道比何恭吹的高明多了。

何子衿连忙给何老娘鼓掌，大声道，&ldo;祖母，你吹的好听！

&rdo;她本是想逗何老娘玩儿的，大家开心，可不是要何老娘思念亡夫伤心的。

人哪，都有短板，譬如何老娘，她就爱听个奉承话，听何子衿大声赞她，何老娘笑，&ldo;比你爹是吹的好。

&rdo;

何子衿道，&ldo;祖母，你再唱段戏给我听吧？刚刚我没听够！

&rdo;

何老娘搁现代也是一票友，十分有表现欲，咳了两声，装作勉强的样子，&ldo;好吧！

&rdo;接着又唱了一段。

何子衿问，&ldo;祖母，这是唱的啥？我没听过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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