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下意识地抱着头，撇过去。

许由的巴掌停在半空中，手是抖的，声音也是抖的：&ldo;你到底有过多少男人?&rdo;

苏芸又往后缩了缩，直缩到沙发身边，抱住身子不说话。

&ldo;所以，照片怎么解释?&rdo;宋倦又走上前道。

苏芸不吭声。

宋倦笑了笑：&ldo;早说晚说都是说，你又是何必呢?&rdo;

苏芸索性闭上眼睛，把头埋进胳膊里。

有什么东西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头。

像是……刀。

接着冰冰凉的又拍了拍她到底胳膊。

苏芸睁眼，看见眼前寒光一闪，吓得浑身一哆嗦，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ldo;你、你要干嘛……&rdo;

水果刀贴上了她的脸，宋倦淡淡道：&ldo;我问你话呢?你怎么装起鸵鸟了?&rdo;

&ldo;你敢……&rdo;

锋利的刀刃微微压住她的皮肤，几滴血珠顺着下颚往下滚，流到下巴处，在滴到苏芸手背上。

苏芸吓得叫了两声。

&ldo;别叫，再叫的话抹你脖子。

&rdo;宋倦道，&ldo;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rdo;

&ldo;你别动，我说，我说。

&rdo;苏芸浑身发抖道。

……

等她说完，宋倦把水果刀往地板上一扔，笑了。

他从许由口袋里抽出烟盒，点燃一根，靠在桌子旁，吸了一口。

比起愤怒，他知道，他内心更渴望这件事情是真的。

更愿意相信涂商其实是个渣男。

但可笑的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许由也点了根烟，蹲在苏芸面前，看着她，也不知道是在看她，还是在出神。

苏芸显然顾不上去揣摩许由的想法，整个人缩在沙发拐角，瑟瑟发抖地看着宋倦浅笑着抽完了一根烟。

宋倦不是以前的宋倦。

他像个魔鬼似的。

宋倦抽完一根烟，嘴角的笑容也跟着渐渐消失了，他抬手，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