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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3页）

芮小丹点点头说：&ldo;行，我知道。

&rdo;

芮小丹跟着狱警走进第二死囚室，室内有狱警、武警、法官、检察官。

王明阳身上已经没有了脚镣手铐，取而代之的是绳子，双腿被捆绑着，留有一点可以走碎步的间隙，双手从背后捆绑着，完全失去了手臂的活动自由。

王明阳坐在椅子上，保持着一个平和而有尊严的姿势，神色异常平静，没有任何表情。

室内的气氛沉闷而凝重，此刻他是这里的主角，这个在黑恶集团内部被称为&ldo;冷面诸葛&rdo;的军师人物终于走到了他生命的尽头。

在场的检察官和法官芮小丹都认识，相互点头一笑打个招呼。

狱警拿来一把椅子让芮小丹坐在王明阳面前，芮小丹的出现让王明阳死一般沉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感动。

芮小丹问检察官：&ldo;可以给他抽支烟吗？&rdo;

检察官点点头说：&ldo;可以。

&rdo;

芮小丹把一盒烟递给法警，法警拿出一支烟放到王明阳嘴上，给他点上。

王明阳抽了一口烟，对芮小丹和法警说：&ldo;谢谢，谢谢。

&rdo;

芮小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沉重场面，看着这个曾经顶着自己脑袋开枪的死囚，想来想去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说。

还是王明阳先开口了，他只能叼着烟说话：&ldo;本来我只是提个要求，没想到你会来。

刚听所长说你正在休探亲假，我不知道，真抱歉。

&rdo;

芮小丹说：&ldo;没什么。

&rdo;

王明阳说：&ldo;我的枪从来没发生过哑弹，你是惟一的一次。

你现在还活着取决一次偶然的哑弹，我亲眼看着你打死了我的朋友，咱们还谈过《圣经》的救赎，这也算生死之交吧，所以临走前有机会的话还是想见一面。

&rdo;

芮小丹说：&ldo;我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合适，我看你很平静，心安就好。

&rdo;

王明阳停了一会儿，说：&ldo;你枪法很好，我老想起你开枪的那个场面，真漂亮。

有时候我也想，一个女人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该是什么感受？&rdo;

芮小丹说：&ldo;很矛盾，心理上肯定有影响。

&rdo;

王明阳抽了一口烟，问：&ldo;因为一个偶然活下来了，后怕吗？&rdo;

芮小丹说：&ldo;后怕、庆幸，都有。

&rdo;

王明阳说：&ldo;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想了很久，挺佩服。

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

一句话把基督、道家和佛教的精义都概括了，你这个年龄不该有这样的学识。

&rdo;

芮小丹说：&ldo;事实上我也没有，现炒现卖的，但是道理不虚。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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