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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策道:&ldo;好了,该问的问明白了,把他先押回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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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卒过来,将王老大提押回去。
司徒策和贺兰冰出门来到内宅。
蔡知县正躺在一把竹子编的凉椅上,慢悠悠喝着一盏酸梅汤,一个妖艳的年轻妇人,正是蔡知县的填房娘子岳氏,打着一把团扇,坐在一旁给他扇凉。
两人嘻嘻哈哈说笑着。
两个丫鬟垂首站在廊下,面无表情。
听到通报说两位师爷求见,那岳氏起身,带着两个丫鬟避到了内室。
贺兰冰和司徒策进到后院,蔡知县从凉椅上费力地爬起来,拱手道:&ldo;两位先生,案件可查明白?&rdo;
司徒策拱手道:&ldo;已经查明白了,王老大之妻在王老大返回后,正在地上酣睡打呼噜,印证了她脑出血的证象。
也排除了掐颈意外刺激迷走神经引起心脏抑制性停跳死亡的可能。
同时,鉴于死者身上没有发现掐死痕迹,所以可以断定,死者不是被掐死的,而是因为脑出血而死&rdo;
司徒策很想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这个问题,但是总觉得别扭,索性还是使用法医术语,这样更显得高深莫测,符合别人以为他用法术破案的猜想。
蔡知县当然是听不懂这些法医术语的,好在他已经开始习惯这个新师爷唠唠叨叨莫名其妙的话了,也不追问什么意思,只是问道:&ldo;她脑袋怎么会出血?&rdo;
&ldo;这个原因很难确定了,因为死者脑血管已经腐败溶解,难以查清,从是事发经过来看,应该是死者被人调戏,又被丈夫辱骂,悲愤羞愧难当,诱发脑中血管隐性病变,导致血管破裂,颅内急性出血致死。
说白了,是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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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知县摸了摸酒糟鼻,有些不明白:&ldo;王老大的媳妇被人调戏?是谁?&rdo;
司徒策和贺兰冰互望了一眼,司徒策道:&ldo;是东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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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东厂?&rdo;蔡知县脸色有些难看,转开话题道:&ldo;既然死者不是被王老大所杀,那就放人销案吧不过,这王老大隐藏尸体,误导衙门,也不能就此作罢,打他三十鞭再放&rdo;
两人忙躬身施礼答应了。
告辞出来,回到书房,贺兰冰写了结案陈词,报蔡知县批阅之后,两人来到大牢,将王老大提了出来,贺兰冰道:&ldo;王老大,知县大老爷已经查明,你家娘子是死于她自身原因所致的头颅内出血。
不是被你掐死,所以已经下令将你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