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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忐忑的光明

天,特别的蓝,云白得刺眼,阳光一泻千里地直射下来,不,何止是千里,天地连成了一线,视线之内,没有树,没有路,没有任何标识,沙漠像海洋一样浩瀚辽阔,如山脉一样连绵起伏,汗水已经流尽了,影子都像被阳光炙烤得萎缩了,可是脚步却依然向前,仿佛前面有一块绿洲在等着似的······这是一种强大的信念,还是一种愚蠢的执念呢?

琥珀细细地用毛巾把掌心的汗擦净,接过谌言递过来的琴。

她闭上眼睛,缓缓调整呼吸。

其实无关信念、执念,只不过是人对生存的本能渴望。

当人生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只要能够向前,不管是踩着荆棘,还是涉水,还是逆风,都会毫不犹豫地迈开步伐。

心酸么?委屈么?怎么会呢?同样的境遇,和别人比,她不知幸运到哪里去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舞台中央演奏的盛骅。

上一个流程是一位刚拿了最佳年度歌曲奖的男歌手演唱了他的那首得奖歌曲,他的歌迷来了很多,然后和他来了个集体大合唱,那分贝把琥珀的耳膜都震疼了。

盛骅在他之后上台,谌言脸黑成了锅底,盛骅的演奏完全被还沉浸在刚才合唱中的歌迷叫喊声淹没了。

很奇怪,琥珀却每一个音符都听得很分清。

《船歌》,节奏飘逸,船桨击水之声隐隐可闻,弱拍和强拍交替起伏,宛如水波荡漾之态,充满浪漫情调。

事实上,肖邦创作这首歌曲时,他和乔治·桑的关系已经快要破裂了,他为了挽回她而创作了这首歌曲。

炽热的真情,亲切的温存,可惜还是回天乏力。

这是肖邦所有作品中最要求表现手法及用心来演奏的很复杂的乐曲之一,这个场合,并不适合弹肖邦,但盛骅还是选择了肖邦。

也许他知道别人不会关心他弹了什么,他只想弹给自己听,弹给她听,这就足已。

“还好吧?”

谌言轻声问琥珀。

盛骅的《船歌》已经演奏结束,主持人走上台去,再等一会,就该琥珀上台了。

琥珀朝她点了下头。

今天的演出人员很多,后台非常嘈杂,和音乐厅肃静的候场区完全不同。

她还没上场,下一个歌舞类表演的演出人员已经挤挤搡搡地过来了,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琥珀在伴舞里的人群里看到了赵怜惜的面容,赵怜惜下意识地避开琥珀的目光,但下一刻她又转过来看向琥珀,脸上浮现出一丝嗤笑。

那意思好像是“我是从一个芭蕾舞演员沦落成一个歌手的伴舞,可是你那样的小提琴女神跑到流行音乐盛典上打酱油,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她还和旁边的女孩咬起了耳朵,那女孩吃惊地张大嘴巴,一脸匪夷所思地瞪着琥珀,接着,很多人都看了过来,目光大部分很震惊,也有面带鄙夷的。

作为一个职业演奏家,并不害怕被别人打量,不谈这几个人,即使待会面对下面几万人的目光,琥珀也能做到从容得体地应对。

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神奇,琥珀想起自己初来华城那天的夜里,她看着从雾霾中驶过来的那辆拉风的跑车,车窗徐徐降下,露出她以为不可能有交集的盛骅的脸,这是神奇的开始,现在,她发现,她的演出恐惧症神奇地痊愈。

没有窒息,没有耳鸣,没有腿软,没有虚汗,感觉不到压力,甚至都感觉不到紧张,她只觉得是一种享受,享受种种无法表达的憧憬、希望、畅想,都可以尽情地用音乐来表达的美好感受,享受音乐所带来的生活的情趣和生命的洋溢,享受与盛骅合奏时唯有他知的默契。

有人说,一个人的伟大和渺小,完完全全取决于他自身与音乐的交往程度,她认为,一个人的幸福与悲哀,也取决于对音乐的认知程度。

音乐,曾经带给她痛苦和恐惧,那是她把音乐看得太过高远,其实,音乐很容易接近,也很亲切,前提是要有一个懂得倾听你音乐的人。

这个人,她已经遇到了。

谌言轻拍了下她的肩,舞台上,盛骅朝她伸出了手。

他们重奏的曲子,还是那首韦伯的《邀舞》。

他这样的姿势,很像在舞会上邀请她共舞一曲样。

可不就是共舞么,他的眼睛满含着笑意,像是鼓励,也像是很期待,更像是很欢喜。

舞会上那么多的女孩,他只想和她共舞,只看到她。

她拿着琴款款朝他走去。

琥珀今天穿了件大红的露肩长裙,直及脚踝。

谌言说,在中国,大红色代表着大吉大利。

璀璨的灯光下,大红的长裙就像一团行走的光束,再加上她的优雅与自信,不知道是被她惊艳了,还是被盛骅刚才的介绍惊诧了,刚刚还沸腾的体育馆内蓦地一静。

盛骅在心里面忍不住赞了一声:好样的,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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