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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第2页）

&esp;&esp;杏苑察觉到不对劲，回头一看，神色大变，连忙跪下：“婢子参见陛下！

陛下，婢子方才所言，只是，只是……”

她该怎么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不连累夫人？

&esp;&esp;卫敛抱着小不点，垂首问：“你方才说了什么？”

&esp;&esp;“……”

杏苑一时语塞。

&esp;&esp;陛下难道没有听见那句？

&esp;&esp;杜夫人见杏苑为难，想要下榻见礼，卫敛阻止道：“太夫人身体抱恙，不必见外。”

&esp;&esp;杜夫人身形一顿：“谢陛下体谅。”

&esp;&esp;“祖母！”

小不点挣扎着从卫敛身上下来，扑到床头。

&esp;&esp;杜夫人温柔地摸了摸他，祖孙两看起来感情很好。

&esp;&esp;毕竟小不点一出生就在霜月宫长大，和祖母的情分远胜于父亲。

&esp;&esp;卫敛挑了张椅子坐下，杜夫人笑容微敛，吩咐杏苑：“杏苑，去奉茶。”

&esp;&esp;陛下必然不会无端造访，有事相商还需支开宫女。

&esp;&esp;杏苑会意，默默退下了。

&esp;&esp;卫敛方开口道：“太夫人指点王孙撞孤身上，是想为他谋一个前程？”

&esp;&esp;小不点两次与他相撞，第一回是意外，第二回明显便是有预谋。

&esp;&esp;他今日走的这条路，可与霜月宫差了十万八千里。

&esp;&esp;“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陛下。”

杜夫人淡淡一笑，“本宫教霖儿如此，并非为他谋一个前程，是想为他铺一条后路。”

&esp;&esp;“本宫已时日无多，这一生也无可牵挂，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霖儿。”

杜夫人轻叹，“簌儿是个糊涂的，霖儿生母在时便偏宠侧妃，后又将那女人扶正，本宫怎么敢相信她会善待霖儿。

霖儿如今有本宫护着，待本宫去后，他便真的无依无靠了。”

&esp;&esp;杜夫人气色衰败，已经快要油尽灯枯，回天乏术，卫敛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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