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皓：&ldo;会不会是因为以前龙生的矛盾，外加梁老师被家暴，所以他才……&rdo;

周昇沉声答道：&ldo;他说话做事，呈现得很正常，龙生的死也不是林寻的错，家暴更不会让他愤怒到想动手杀林寻的地步……记得他的意识世界里么，到处都是雷电，他想毁掉自己，这是比主动坠入潜意识更激烈的行为，必须把他拖回来，再问清楚，是不是咱们猜测的那样。

&rdo;

余皓低头查陈烨凯的快递地址，思考着周昇的话。

阳光下，周昇却静静地看着余皓，目光十分复杂，眉头拧了起来。

&ldo;怎么了?&rdo;余皓从手机里抬起头，茫然道。

&ldo;没什么。

&rdo;周昇别过头，摸出手机，寻思半晌，拿起手机，伸长手，给两人自拍。

周昇：&ldo;笑一个?&rdo;

余皓：&ldo;你有病吧……&rdo;

周昇：&ldo;笑一个吧。

&rdo;

余皓望向镜头，和周昇一起被自拍下来，那表情既像哭又像笑，还像被阳光扎了眼。

&ldo;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rdo;周昇说。

&ldo;总是如此。

&rdo;余皓随口答道，他查到了陈烨凯快递的地址，上楼时他特地注意了下被运走的快递，说：&ldo;这是个公益组织的地址……奇怪了……&rdo;

&ldo;不奇怪。

&rdo;周昇说，&ldo;他想把东西捐了。

&rdo;

余皓：&ldo;他会去哪儿?我看见他装护照了。

&rdo;

周昇：&ldo;应该回美国，他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不会回家。

又这么把房里的家当清空捐了出去，总感觉很危险……睡觉去，走吧。

回去拿身份证，上校外开房。

&rdo;

&ldo;你确定他待会儿会睡?&rdo;

周昇说：&ldo;他昨晚上没睡多久，现在一定很累，我猜飞机上他得睡会儿。

不行我也得睡……&rdo;说着打了个呵欠：&ldo;昨晚总感觉没怎么睡。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