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在心里骂了玄都一万遍，老子说话都带醋，“你师尊晚出生我几百年，他是我等三人中最晚的一位。”

“所以师尊一个人过生日。”

金灵乐得合不拢嘴，给老子庆生他们也认了，还要带上玉虚宫那位，大部分截教弟子心里头总有一丝丝的不爽。

老子看着金灵，心里不太痛快，说什么话，给他庆生很没面子吗？

金灵乖乖跪在地上，“我们怕您不喜欢，嫌我们吵。”

老子虽然喜静，也不是什么爱煞风景的人，底下的弟子想要彩衣娱亲，玄都也会参加，老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吵。

“我们向人间学了些小玩意……”

期待生日的老子拒绝剧透，“不用讲，到时自会知晓。”

金灵表情乖巧，嘴角的笑是怎么都压不下去，听老子师伯的意思，老子师伯非但没有讨厌，还很喜欢。

肯定金灵的所作所为后，老子问，“你想如何？”

金灵拿手比划了一下，“就是让师尊离岛，半日就行，其他的我们来。”

不过这里有个问题，老子问，“你在碧游宫给通天庆生，可想过玉虚宫那位？”

提到玉虚宫那位金灵纠结了一下，“本来一起来的。”

按照她的计划，师尊在玉虚宫住了这么多年，庆生的时候顺便把元始师伯一起带回来，一举两得的事，谁知道又吵架了。

“师尊没和天道发誓。”

这句话说得对，那句阐教弟子入碧游宫杀无赦说到底就是气话，通天又没向天道报备过，要不要动手看通天自己意愿，真打起来了……他不帮就是。

出门之前金灵掏出一个本子递到老子面前，看上去很普通，甚至比不上老子无聊时捧在手里的经书。

“里头写了我们给师尊的话，想请师伯也写一句。”

她怕老子说自己多事，连忙解释，“元始师伯也写了，上头下了禁制，除了师尊谁都不能看。”

老子瞧了金灵许久，提笔落下几字，交给金灵。

金灵抱着本子安静退下，虽然嘴上说什么不喜欢，还是希望元始师伯能站在师尊身边，他们是弟子，可以侍奉师尊左右，长伴膝下，有些东西始终无法代替。

少了一个，就不叫三清了。

老子捧着一杯清茶，碎光洒在眸子里，一声轻叹飘散开来。

得徒如此，夫复何求。

次日通天果然被老子叫走，看方向是玉虚宫，临走前老子递给金灵一个眼神，小样，搞砸了你自己看着办。

金灵：……

不管怎么说，通天不在，他们总算可以开工了，整个碧游宫焕然一新，原先的低调素雅的风格被金灵否认，她拿着集合全教汇成的设计图纸，对云头上的三霄恨铁不成钢，“织云都不会，要你们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