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不了多远。

她上前两步，听到大厅下面的门被&ldo;砰&rdo;的一声关上了，还上了锁‐‐他挪进卫生间了。

诺拉急忙到大厅下面，手里拿着杯子：&ldo;宝贝，你怎么样？&rdo;她叫道，&ldo;克莱格？&rdo;她轻轻地敲门，&ldo;宝贝，我给你拿了点药，吃了就会好的。

别不相信，这药挺管用的。

&rdo;

&ldo;你他妈的没机会了！

&rdo;

‐‐诺拉火了。

你想这么玩是吧？我奉陪到底。

&ldo;你确信吗？&rdo;她问，&ldo;你确信不想开门……奥哈拉？&rdo;她听见里面安静下来，想像得出他的惊讶。

&ldo;对，&rdo;他愤怒地吼道，&ldo;联邦调查局的约翰&iddot;奥哈拉官员。

&rdo;‐‐诺拉的眼睛睁大了，她怀疑的事果然是真的。

诺拉听见从卫生间里传出的三声按键声‐‐他在呼叫911急救中心。

她又一次大笑起来：&ldo;白痴，我们这地方是‐‐这里没有手机信号！

&rdo;

他也笑了：&ldo;宝贝，你真这么想吗？&rdo;

第四部分：在劫难逃

（八十五）

我四肢瘫软地躺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身上满是鲜血、呕吐物和其他体内不能见天日的液体。

浑身上下，体内体外的疼痛对我都不算什么了‐‐我还活着。

通讯卫星救了我一命。

急救车马上就赶来了。

我只要告诉他们我在哪里就行。

我对那个女接线员说：&ldo;我是联邦调查局的约翰&iddot;奥哈拉官员，我‐‐&rdo;

‐‐被枪击了。

我听到枪声，卫生间的地板上溅起无数木头碎屑。

一颗子弹从我耳边呼啸而过，打碎了我身后墙上的瓷砖。

这是刹那间发生的事，我却觉得像是在播放慢动作。

第二枪又来了。

这次我只感觉到一阵疼痛。

躲过第一枪，我算走运。

第二枪可躲不过了。

子弹射中了我的肩膀，把它打穿了。

我看着衬衣上的枪眼，感觉到血汩汩地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