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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刘玉芳动了一下，一点点的抬起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ldo;我……&rdo;她又张了张嘴，这次终于发出了声音，却哑得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ldo;我不知道。

&rdo;

她否认。

一边否认，一边发抖。

方永年没理她。

&ldo;车祸的事情，你是知情的。

&rdo;很多事情，终于慢慢的清晰。

难怪只收了五万，因为她自己心里就有鬼。

她间接害死了四条人命！

&ldo;你向陆博远打电话确认了自己修改笔录没有问题之后，收了那五万块钱就想把这件事了结了，结果没想到五万块钱并不够花。

&rdo;

&ldo;你给我打电话已经是车祸一个多月后的事了，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你发现死去的王达钢其实也收了钱，而你并不知道这些钱都到哪里去了，所以你开始四处打听。

&rdo;

她终于发现这个案子只用五万块钱是没办法打发的，所以四处找人确认自己是不是吃了亏。

所以她才会打电话给葛文耀，想要知道葛文耀是不是也收了钱。

刘玉芳的瞳孔越缩越紧，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方永年又笑了。

他终于懂了。

这么多年来的调查终于有了清晰的眉目，他的右腿痛到癫狂。

&ldo;你希望王达钢死，为什么？&rdo;他用右腿义肢踹了一脚塑料凳子，哐当一声巨响。

刘玉芳抖得都不像个样子。

&ldo;我……&rdo;她急的乡音都出来了，&ldo;我没有。

&rdo;

方永年没说话。

&ldo;是他……是达钢他不是个男人……&rdo;她挤满了皱纹的眼睛开始酸涩，揉了揉，却没没有眼泪。

大部分人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都是责怪别人。

哪怕她其实明明有能够救他的机会，哪怕其实她也是害死她前夫的杀人者之一，她的第一个反应，也仍然是责怪别人。

&ldo;他在外面有女人！

他还有个女儿！

&rdo;她抖着嘴唇，再也流不出眼泪的眼眶干涩发红。

方永年看着她，一言不发。

&ldo;我事后去找过那个女人，可是她搬走了，她一定是拿到了很多钱才搬走的。

&rdo;四年过去了，她仍然怨恨，恨不得那个小三去死。

不，她恨不得那个小三活着，比她还惨的活着。

&ldo;是谁给你的钱？葛文耀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rdo;方永年很冷漠。

她的事，和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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