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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倾盆大雨,裴瑜越过他们,机械般伸出手把窗户关上,地板已经被打湿了,洇出了一圈水渍。
看到裴既脸上的伤,裴瑜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虞晚,酸胀的情绪后知后觉奔涌而出几乎把她淹没,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能没说出来,只好埋着头匆匆回了房间。
周锐南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裴瑜的背影最终什么也没说,把碘伏和棉签放在桌子上,啧了一声。
到了周一早上,裴既推着他的新车从停车间里走出来在路口等着裴瑜。
裴瑜低着头紧捏着自己的校服下摆,声音很轻,“哥哥,我以后自己走吧,不用你接送了。”
裴既目光很沉,裴瑜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跟针扎一样戳刺在她的身上。
半响,他收回视线,回了句,“嗯。”
自从顾昕早上那句话,裴瑜一直心不在焉,同样心不在焉的也不止她。
语文课代表走进了教室,宣布硬笔书法的赛题出来了,是《海燕》的节选,时间定在周五。
顾昕在她耳边说了一堆东西,她都没注意听。
微风轻抚,绿叶簌簌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绿油油的光泽,越显生机勃勃。
裴瑜撑着下巴扭头看向了窗外,操场上的人来人往,最终目光越过操场落在了那整个灰白墙面上绿绿油油的爬墙虎上。
她是知道,裴既所有对她做的事情都出自于他作为哥哥的责任心。
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从指缝流逝,裴既的东西并不多,他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就住了校。
家里冷清了不少。
啊,不对。
裴既在家还要冷。
书法比赛周五开始,初赛到复赛再到决赛,人逐渐变少。
等到了决赛,裴瑜进了教室,虞晚坐在第一排看到了裴瑜眉眼弯弯,招呼性笑了笑。
裴瑜反应过来,嘴角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后又狼狈低下了头。
再抬头的时候,窗外站着一个高挺的身影。
裴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裴瑜的视线和他交汇一瞬,很快撤回视线,心里明了。
他是来看虞晚的。
坐在正中的裴瑜握着笔杆的指节苍白。
自此两人断了相交的点,学校也没遇见过,再没有任何交集了,就像匆匆一面的陌生人回归人海后,再无交集。
裴瑜的学习也繁重了起来,不再满足于课本上的内容,时不时会跑到书店里买一些课外辅导书,每天就是刷题做题。
连课间的时候都在垂着脑袋,食指指节抵着下唇作思考状,专注又认真。
忙的她没时间去思考别的,连裴既也很少想起了。
顾昕坐在座位上看着认真学习的裴瑜。
感叹道:“裴瑜,你要是不进清华北大,简直天理难容啊!”
“承你吉言。”
裴瑜笑道。
人多的地方就会充斥着八卦,顾昕也爱八卦,她一本正经清了清嗓子,贴近了裴瑜的耳朵,“欸,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裴瑜摇了摇头。
顾昕示意裴瑜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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