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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他停下车，把玻璃摇下来，对一名戴眼镜的日本军官招了招手。

那人仔细地看了看车上苏联使馆的专用车牌，然后走到近前，举手向他行了个军礼。

他用英语问：&ldo;请问，我现在能过桥吗？&rdo;这位日本军官的英语很好，他说：&ldo;你们现在不能。

&rdo;冯九思又用手指了指后边浑身是血的杨炳新说：&ldo;领事馆附近出现了很多暴民，追着我们开枪，还把使馆的工作人员打伤了，我必须得送他去医院；苏联和日本不是刚刚签订了《日苏中立条约》吗？你不应该拦我。

&rdo;

那位日本军官去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又跑步回来，挥手让他迅速开车过桥。

四十九、日本兵给报社大楼贴上了封条

在周孝存的报社大楼里安身是&ldo;百灵&rdo;的主意。

她说：&ldo;日本军队进入租界后，必定会开始搜捕所有身份公开或半公开的抗日分子，咱们现在都已经没办法回家了。

&rdo;冯九思对这个主意表示赞成，因为报社里有先进的通讯设备，楼也坚固，在那里与日本人交换人质，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夜间，报社大楼里只有一个看门人和一个照管广播电台昂贵器材的技术人员。

&ldo;百灵&rdo;带着他们来到周孝存的办公室，打开两个柜子给他们看。

冯九思发现周孝存确实心思细密，储备了不少的急救包、药品、衣被和食物，但没有武器。

杨炳新让他先找根绳子把&ldo;狸猫&rdo;捆好，然后下楼去把装炸药的水手包和所有的雷管都拿上来。

等他扛着水手包回到办公室时，发现&ldo;百灵&rdo;正在用热水给杨炳新清洗腰上的伤口，旁边还有个留长发的年轻人协助她。

&ldo;百灵&rdo;告诉他，这是在广播电台值班的技术员，也是自己人，叫小刘。

杨炳新似乎没把这伤口当回事，也不去管在他身边忙碌不止的&ldo;百灵&rdo;，而是正忙着从水手包里取出炸药和电池、电线等物，做了一个挺大的炸弹，插上电雷管，装好电池，并且留出两根一米多长已经剥出铜线头的电线，然后拿了一卷黑色胶布递给冯九思说：&ldo;你下楼去把这家伙粘在汽车的油箱后边，然后把这两根电线引到前保险杠下藏好；当心这两根线头别碰到一起，一通电就爆炸。

&rdo;说着话，他撕了块黑胶布把一个线头粘上了。

冯九思问：&ldo;为什么要炸车？&rdo;杨炳新叹了口气说：&ldo;这是条后路，万一被抓住，也就只有找机会引爆炸弹，跟敌人同归于尽了。

&rdo;

这话说的也是。

冯九思来到楼下，发觉街上很静，日本兵一定正在墙子河对面忙着占领电话局、自来水厂和银行，还没来到这一带。

他刚安装好炸弹，却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急忙回到楼上对众人说：&ldo;不好，这个地方不安全，日本人占领租界，必定会抢先占领广播电台，他们很快就会来的。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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