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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是的，先生。

呃‐‐我是说，我不跑，先生&rdo;。

&ldo;不要忘了合唱团下星期六的郊游。

&rdo;

&ldo;当然不会，先生&rdo;。

劳森注意到，之前，彼得的父亲保罗&iddot;默里斯和布伦达&iddot;约瑟夫斯正在北侧的门廊里窃窃私语，但是现在他已经跟着儿子悄悄溜出了门，布伦达好像正在庄重地注视着圣洗池1：一三四五年落成，简明旅游指南将其视为&ldo;值得关注的景物&rdo;

之一。

劳森转过身，走进祭衣室。

哈里&iddot;约瑟夫斯是教堂的管理员，他已经快要收拾妥当。

每次礼拜之后，他都会在教堂登记簿的相应日期后面记下两组数字：首先，会众的人数，精确到五个人;其次，献祭盘中的钱数，精确计算到最后半便士。

从大部分计算结果来看，圣弗里德斯维德教堂可以算作颇为兴旺的机构。

信徒主要是社区里的富人，大学放假的时候，教堂里甚至可以坐满一半。

因此，教堂管理员要计算这笔钱的总数，然后由牧师亲自核对，再汇入1　圣洗池（font），教堂里的大型石制碗状容器，用于盛放洗礼所用的圣水。

教会在高街上的巴克莱银行开设的第一账户，这当然不是小数目。

上午的收入按照面额放在祭衣室劳森的写字台里：一张五英镑钞票，大约十五张一英镑钞票，二十余个五十便士的硬币，还有其他一些小面额的硬币，这笔钱整齐地堆放在那里，金额一目了然。

&ldo;今天又有甚多会众，哈里。

&rdo;&ldo;甚多&rdo;是劳森最喜欢使用的词。

虽然神学界对上帝是否有很大兴趣清点礼拜人数这个问题一直有些争议，但是在世俗的意义上，只要布道的对象至少在数量上颇为强大，就值得欢欣鼓舞;而且&ldo;甚多&rdo;

似乎是个恰当的中性词，可以模糊&ldo;多&rdo;和&ldo;神&rdo;

之间的区别，前者是纯粹的算数统计，后者是更有灵性的计算结果。

哈里点点头，起身让劳森进来。

&ldo;如果您愿意，先生，可以尽快核对一下金额。

我算出来今天的会众有一百三十五人，捐献一共有五十七英镑十二便士。

&rdo;

&ldo;今天没有给半个便士的吧，哈里?我想唱诗班的某些孩子应该已经牢记我的话了。

&rdo;他像银行职员那样熟练灵巧地迅速点清了英镑纸币，然后用手指数过那堆硬币，就像是在坚振圣事1上摩顶的主教。

清点的数目丝毫不差。

&ldo;说不定哪天，哈里，你想让我吃惊，然后点错数目。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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