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齐看向杨精英，他的眼眶有些红了，看到我们在看他，手抬起来一只手抬着镜框，一只手揉着眼睛。

“他人呢？”

王一船说。

“下午不舒服，跟我请假回家了。”

贾忠实说。

“那他现在在哪？”

王一船问道。

“不知道。”

“他明天来吗？”

王一船又问。

“不清楚。”

王一船没再说话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睛也有些红了，是血管交织的血红。

“不用想别的，我会处置他的，连带那几个外班的，”

贾忠实把头偏向白谦勉一边，“我对你们几个很失望，看戏的袖手旁观的人，这不是你们班上的事是不是？整个寝室里就他一个人一直在劝架，”

他指了一下三分之一，“竟然还跑到隔壁寝室去睡觉了，真行。

还有知道这件事不说的人，在我看来你们也差不多，别让懦夫成为在我心里为你们打上的标签。

沉默，就是共犯。”

贾忠实没说话了，他脸色稍有缓和，把手背在身后在我们面前踱步走了几圈，才再次开口：“男人嘛，相处的时候有些磕磕碰碰很正常，一辈子没打过架的男人不是斯文，那是娘们儿。

但是聚众斗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是让两方的冲突升级，人多的一方叫持强凌弱，不算男人。

我说这个是想让你们保持血性，但同时也要保持理智，还有，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开学第一天我就说了，我们是一个集体、一个家庭，有谁会看到家人有事还袖手旁观的？不要再有下次了，进去吧。”

我们进去坐回到位子上，教室里的听力早已放完，脚步声像这片空间里的噪音。

贾忠实说：“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对班上的某些人很失望，希望你们能扭转我对你们的看法。

大家要记住，我们班是一个集体，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让人欺负你的同学，男生女生都一样，打架斗殴是一件严重的事情，就算是不严重，只要我还当班主任，我就不会让施暴者存在我的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