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有命必达的业务是外卖，虽然是垄断企业，但是业务范围太小了，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我们终究有一天会被取代。”

“如果我是高层，我会整顿内部，同时带领大家开疆拓土，让有命必达在所有范围内成为行业标杆。”

“我会是最合适的领导人，没有人能比我更加合适领导有命必达。”

范副总沉默没有回答宁善，他在思考这个女人究竟能不能带给有命必达新的生命，现场的气氛紧绷，只要遇上一点火星就会炸裂。

“你想要什么职位。”

范副总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他无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宁善，“你想要什么职位?”

“当然是……”

宁善温和友善的说出了最狂妄的话，“越高越好啊。”

黑色的触手应声插入范副总的脑子里，没有乳白色的脑花，没有鲜红的血液，正常人脑子里有的东西他全都没有，只有一团黑色的黏糊糊的东西，和范经理一样，恶心。

黑色的触手缩回来想要再次求得宁善的抚摸，宁善只好勉强扬起笑容敷衍地摸了一下，“下次你要是不自己洗干净，我就把你的触手给你绞断！”

这是宁善在测试这个小怪物对自己的容忍程度，如果祂的容忍程度够高，以后宁善做事就更轻易。

黑色触手闻言伸到死去的范副总的西装上认认真真地把自己身上擦了一遍，然后讨好地伸到宁善面前。

“哈。”

宁善终于露出了这几天有命必达外卖员服务须知（7）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宁善在听到有人叫她母亲之后就坐在老板椅上思考人生，双眼无神，灵魂仿佛都被那两个字抽去了。

胖男人像一个小媳妇一样站在旁边，时不时看一下宁善，确定她还在之后就松一口气。

“你为什么叫我……母亲？”

宁善艰难地说出了那两个字，她还是一个刚满十八的女高，现在居然有了一个比她还大的孩子，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胖男人听见宁善的话有些伤心，“您就是我们的母亲啊，您忘了吗？当初是您把我们创造出来的。”

“你们？！

创造？”

宁善不知道怎样的方式能称得上创造，但绝对不是普通母亲孕育孩子那样，“你能给我讲一下我们的故事吗？”

宁善让胖男人讲不是她相信了自己是他的母亲，现在他认为自己是，那自己就是好了。

胖男人看起来在这个怪谈地位不低，这样说不定能更快离开怪谈，等到离开之后，谁还管他是谁。

“对不起母亲，我不能告诉您。”

胖男人用手绞着衣角，“您说过，如果您忘记了关于我们的事情，只有等您自己想起来，我们都不可以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