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吸了吸鼻子，脸上挂着让人看着心疼的笑：&ldo;求求您了，我就打一个电话，说两句话。

&rdo;

&ldo;我身上没带钱，被关在家门外面，我打个电话让人带我回家。

&rdo;

她把自尊放低，乞求此刻任何可以乞求的人。

大爷看姑娘怪可怜的，说得不像是假话，这才同意。

杜青晓拨出那个烂熟于胸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终于被接通。

&ldo;段然，你可不可以，带我回家？&rdo;

不是名义上的家，不是一间在那里随时会被赶走的房子，而是她的家，真正的家。

说完这句话，终于忍不住，泪如泉涌。

段然赶到时，杜青晓抱着双臂，蹲在一家已经关门的小卖部门前。

身上的白色薄衫微微有些皱。

段然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脸颊上，下颌一紧，眼里一下子有了寒意。

&ldo;青晓。

&rdo;

他唤她。

她抬起头，看见他，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却比哭更难看。

他大步走近，把她从地上拎起来，收入怀里，而后是长久的沉默。

在杜青晓看不见的角度，段然面若冷霜，眸光微怒。

两人一路沉默。

回到段然的家时，杜青晓觉得自己似乎松了一口气。

她坐在沙发上，说实话人还有些懵。

段然从冰箱里找出冰块包进一块湿毛巾里，沉默地走过来，蹲下，沉默地把毛巾敷在她的脸颊上。

她终于看清他眼里的怒意。

&ldo;段然。

&rdo;

&ldo;嗯。

&rdo;

&ldo;段然。

&rdo;

&ldo;嗯。

&rdo;

&ldo;段然。

&rdo;

他叹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了眼里的怒意，撩起她额角的发并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