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向云一把掀开他桌上铺着的纸：&ldo;那你也不能画别人。

&rdo;

他的心中格外惶恐，却不止因为江懿和一个刚见了一面的小厮如此亲热。

今天是小厮，明天会是其他人吗?

眼睁睁地看着老师将过往只给他一人的偏爱悉数分给旁人，自己却一丝半点也得不到。

裴向云快被这巨大的落差感逼疯了，让他冲动地想做些什么来确认老师只会是自己一人的老师，不会被旁人抢走。

墨汁和朱砂倾倒，在雪白的纸上染下斑驳的痕迹，像一片凝稠许久的陈旧血迹。

裴向云把江懿按在桌上，狠狠地扣着那瘦削白皙的手腕，几乎要生生地要将那人折断在自己怀里。

犬牙紧紧地叼着那人颈侧的一块软肉，裴向云近乎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ldo;疯狗……&rdo;江懿蓦地被牙扎痛，只觉得全身骨肉都因为恐惧而战栗，&ldo;从我身上滚下去。

&rdo;

&ldo;你不许看别人……&rdo;裴向云低声道，&ldo;你只许看我一个，不然我杀了他们。

&rdo;

作者有话说：

_（:3）∠）_

第8章

江懿微微阖眼：&ldo;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

&rdo;

裴向云伏在他颈侧，方才暴虐的情绪这才慢慢收敛了些许，轻声道：&ldo;师父，对不起。

&rdo;

&ldo;没什么可对不起的……&rdo;江懿说，&ldo;你给我个痛快。

&rdo;

&ldo;师父，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

&rdo;

裴向云小心翼翼地将一缕挡在江懿眼前的头发撇开，望向那双好看的眼睛：&ldo;师父，我这两日也想了很多，却仍想不明白你为何会用这样的态度对我。

&rdo;

江懿冷漠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的狗嘴里到底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裴向云见江懿没说话，拿不准他到底是想听还是不想，索性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里话全说了出来：&ldo;学生上次也说了，两国交战，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师父未必没做过同样过分的事，如此我们二人扯平了，为何你还要与我闹?&rdo;

江懿险些一口气闷在胸口生生将自己憋死。

&ldo;我做过更过分的事?&rdo;他生生被裴向云气笑了，&ldo;你倒是说说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