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随后收回手，又问：&ldo;那你当时在哭什么？&rdo;

方书蘅道：&ldo;你流了好多血，我怕你死了。

&rdo;

江行舟：&ldo;……&rdo;

江行舟不由失笑，低头见她眼中还是泪意涟涟，便又问：&ldo;那，你现在又哭什么？&rdo;

方书蘅道：&ldo;我高兴。

&rdo;

江行舟不由挑眉，问：&ldo;高兴什么？&rdo;

方书蘅答：&ldo;你没有死。

&rdo;

江行舟：&ldo;……&rdo;

江行舟无语片刻，随后便不由轻笑起来，同时抬手去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ldo;好了，别哭了。

&rdo;

&ldo;停不下来嘛！

&rdo;

&ldo;哭得难看死了。

&rdo;江行舟打趣道：&ldo;这都快十年了，怎么也一点儿没变？&rdo;

一听到难看两个字，方书蘅顿时抬头怒目而瞪：&ldo;你……！

&rdo;

见她双眼红彤彤，江行舟便忽觉心中柔软，抬起双手又给她擦了擦从眼角溢出的眼泪，同时轻声笑道：&ldo;啊啊……我刚刚看岔了，不难看的，这分明是被自己美哭了。

&rdo;

方书蘅：&ldo;……&rdo;

真是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方书蘅被他这么一说，顿觉老脸一红，嗫喏半天，也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江行舟却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拍了拍肩膀，轻声道：&ldo;不是要回西湖吗？走吧，入夜前要是赶不上下个城镇，就只能露宿野外了。

&rdo;

方书蘅靠着他的胸膛，忽觉整个人都红了。

他上身就只有一件敞开的外袍啊……这肌肉也太结实了。

不过……好舒服。

方书蘅不由得蹭了蹭，同时喃喃点头：&ldo;嗯。

&rdo;

江行舟见她不再流泪，心下便不由松了口气，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忽然问道：&ldo;那天，在客栈里，你是不是认出我了？&rdo;

方书蘅道:&ldo;你翻窗进来的动作，和从前很相似，我不敢确定。

&rdo;

江行舟点点头，&ldo;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