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瑾楠的脸上带出几分冷冽的神色，手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忍不住对着张琦骂道，&ldo;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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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琦看着舒瑾楠的神色摇头离去，好一会儿，舒瑾楠的脸色才恢复如常，他对门外的侍女喊道，&ldo;来人，给我换上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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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舒瑾楠坐的轿子很快就到了皇帝御书房外。

刚下过一场雪，天气寒冷，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白色的气体，舒瑾楠跪在皇帝面前，神情认真的说道，&ldo;陛下，瑾楠愿为陛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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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几日也没睡好，他把朝中能出战的将领想了个遍，但是却没有合适的，这会儿看到舒瑾楠自动请缨，心中大慰，只是想到病逝的胞妹，便是摇头道，&ldo;不行，你不能去，哪里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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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芸珠看着余春糙拿来的药问道，&ldo;这就是那药？&rdo;

余春糙眼中含泪，忍不住说道，&ldo;夫人，您真的忍心……，这可是您的骨血。

&rdo;

程芸珠看着屋外暗沉的夜色，抚摸着腹部，心中酸楚，&ldo;我也不忍心，可是他来的不是时候，不要说了，你出去药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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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夫人，您可要三思。

&rdo;余春糙含泪说道。

程芸珠露出决然的神色，&ldo;去吧，我已经想好了。

&rdo;

余春糙磨蹭了半天，也不见程芸珠改变主意，无奈的拿着药走了出去，因为闵墨尘常年需要熬药，他们院子另外开了小厨房，倒是不需要惊动别人。

青桐一边打扇子生了火，对着发愣的余春糙说道，&ldo;你就是主意太大，要知道我们做奴婢的自然是听主子的话，你却总是劝着夫人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rdo;

余春糙无精打采的，&ldo;我还不是为了夫人好，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夫人走错路不成？&rdo;

青桐却不认同道，&ldo;你怎么知道夫人的决定就是错的？咱们可是都知道这孩子……，六少爷对夫人多好，你难道没看见？没有把夫人休了那就是宽厚的人了，你还想着让夫人把孩子留下来？&rdo;

余春糙嘀咕道，&ldo;我自然知道这对六少爷不公平，可是……，你有没有听过，都说咱们六少爷是不能……&rdo;

青桐诧异道，&ldo;不能什么？&rdo;

&ldo;我只问你，你说夫人和六少爷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圆方？&rdo;两个人作为程芸珠的最信任的心腹，自然是知道这种密事。

青桐手上的动作一停，&ldo;你是说……&rdo;

余春糙点头，打量了四周，见只有两个人便是说道，&ldo;对，别人都当夫人和六少爷圆房了，只有我们俩知道这根本就是遮人耳目的手段而已，实际上他们从来没有过，就是那天六少爷喝多了，最后还不是发了病？那老御医的话我可还记得呢，说是让两人停了房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do;

青桐的脸色煞白，呆呆的反问道，&ldo;意味着什么？&rdo;

&ldo;意味着夫人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孕，你也知道一个女人没有孩子是什么惨景？何况依照六少爷的身子，兴许都活不到中年，那时候夫人该怎么办？&rdo;余春糙咬牙说道。

青桐的神色黯了下来，好一会儿才说道，&ldo;不管如何，这都不是我们做奴婢的该管的，我只要跟着夫人，夫人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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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春糙气的跺脚，&ldo;你呀，真是……，真是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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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抿着唇说道，&ldo;夫人待我不薄，我不能忤逆她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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