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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赛里和完颜设野马两支金军分别出发。
完颜赛里所率两猛安的队伍,出析津府东的安东门,经榆关进入东北。
千夫长女奚烈国禄虽然因调戏朱后等挨了鞭打,见到了柔福帝姬,却仍然不能自持。
他在出城的第一天,居然跳上了柔福帝姬的坐骑,进行调戏。
完颜赛里闻声策马赶来,大怒,说:&ldo;你竟敢戏弄进献郎主底处女!
&rdo;他抽出佩剑,往女奚烈国禄的腰眼刺去,女奚烈国禄落马,却躺在地上打滚挣扎,腰间流出了一股股鲜血。
完颜赛里下马取来大棒,用脚踏住他的後背,对准他的後脑狠狠一击,女奚烈国禄方才断气。
完颜赛里命令合扎亲兵将女奚烈国禄的尸体仍进路边的一条小河里。
完颜赛里的身边已有十二名女俘,但他得陇望蜀,又觊觎着另外几名汉族女子。
事实上,自从邢秉懿流产以後,他在沿途就已屡次调戏,只因邢秉懿以自杀抗拒,而尚未得手。
如今这些年轻女子自然更无幸免之理。
还未抵达榆关,他就先後奸污了邢秉懿、田春罗、姜醉媚和洵德帝姬四人。
燕山山脉在古时是中原与塞北的天然分界,榆关大致就是现在的山海关,当地只有居民十多家,出关不过几十里,就是一片荒凉,关南和关北判若两个世界。
满目萧条,山童水浊,白草弥望,即使在辽朝全盛时期,榆关以北的各州也是人烟稀少,其人口还不及中原的一个小镇,这更增加了宋俘们的悲伤和凄凉感。
在十天的行程中,几个宋俘女子不约而同地对通事徐还产生了愈来愈多的好感。
徐还面目比较清秀,在大群女真军中显然算是个美男子。
他受了儒家文化的薰陶,对宋俘妇女们彬彬有礼,虽然剃头辫发,胡服左衽,对宋俘们还是用汉礼。
过榆关後,柔福帝姬设法找机会与徐还并马而行,她贴近徐还,就用汉语低声说:&ldo;你若能救我,奴家愿以身相许。
&rdo;徐还感到尴尬,他说:&ldo;虏人看守甚严,我如何救你?&rdo;柔福帝姬到此已不能顾及羞耻,她说:&ldo;你便不能救我,奴也愿以身相许,也强似被虏主污辱百倍。
&rdo;徐还说:&ldo;公主,你须见国禄孛堇底下场,万万不可胡做!&rdo;柔福帝姬再也不说话,她只是长吁一声,就不住地啜泣。
徐还同情地望了她一眼,赶紧与她分开,彼此保持一段距离,却又忍不住再三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出榆关後,这支队伍一直依傍海岸北上,经过三天行程,来到了海云寺。
这是一座海边的佛寺,其中有和尚二十多人,虽然规模不大,而建筑还虽精美,景色更是出奇的秀丽,向东望去,只见海天同碧,浩渺无际,不远处有一小岛,其上楼阁层叠,乃是另一座龙宫寺,恍若神话中的仙山琼宫。
海云寺後还有两股温泉,汇成两个小池,泉声琮,喷珠溅玉,碧水涟漪。
在荒凉的塞北有如此景致,连那些粗悍的女真将士也感到赏心悦目。
熟悉路途的徐还对宋俘们说:&ldo;此去再无美景,你们在此可荡涤愁闷,稍开心颜。
&rdo;邢秉懿说:&ldo;自家们唯求早日还乡,敢烦徐官人代写一疏文。
&rdo;徐还面有难色,说:&ldo;此事须告报盖天大王,我岂能擅自书写。
&rdo;徐还去了一会儿,又与完颜赛里一同来到佛殿,他面带喜色,对宋俘们说:&ldo;蒙赛里郎君允准,你们可叩谢郎君。
&rdo;宋俘们谢恩後,徐还开始用毛笔写了一篇简单的疏文:&ldo;天覆地载之间,饮啄皆由於佛荫;男生女育之类,涵濡悉荷於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