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曼笑道，&ldo;冷很多啊，没有这件衣服我要去后备箱团着了。

&rdo;

陈放只道她夸张，&ldo;身体还好吧。

&rdo;

李周曼摇头，&ldo;我还能再晃荡五百年。

&rdo;

陈放失笑，&ldo;祸害，一千年才对。

&rdo;

李周曼依旧伸出手掐他大腿，&ldo;手感不错，撕鸡腿一样。

&rdo;

陈放把外套帽子扯到她头上，拉低，遮住眼睛，对着脑袋弹了一下。

不多时转入拉萨市，低矮连绵的小楼和商铺，在灰蓝的天与泛白的地平线只见，如风吹就倒的牛奶盒般矗立。

一座座错落排列，莫名地带着半分突兀和陌生，仿佛这牛奶盒背后什么也没有，只有无尽的天地，只有天涯海角。

陈放开着，脑里莫名想起上回在南京怀旧餐厅听见的周旋的曲子，他道，&ldo;周旋的歌你会不会唱。

&rdo;

&ldo;只会天涯歌女和四季歌。

&rdo;

&ldo;唱。

&rdo;他关掉了微启的窗户。

&ldo;不唱。

&rdo;

&ldo;不唱不行。

&rdo;

李周曼开口轻唱。

&ldo;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家山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到如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人生呀，谁不，

惜呀惜青春……&rdo;

唱到这儿，李周曼忽的咳嗽起来，起初轻轻地，越往后越急促，仿似透不过气儿似的。

陈放对突如其来、愈演愈烈的咳声皱起了眉，关切道，&ldo;你还好吗？&rdo;

车停在紧急车道，从怀里掏出保温杯给她。

李周曼又咳了一阵子，接过保温杯，喝几大口，呼吸渐平复，&ldo;没事，季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