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姜息只是想揽着腰把人带出去，但刚刚将手环过去，池念便从善如流地凑进了，将手攀在姜息肩上，轻车熟路地蜷进宽大的外套里。

卡在腰间的手顿了顿，终究没有把人推开。

丝绒夜幕之下，银发女人抱着满身蔷薇的少女一跃而下。

夜风一瞬便将人拥满，池念侧过头看着身旁极速掠过的风景，随后又把头蹭进姜息怀里，抬头问：&ldo;所以，你以前是守域人吗？&rdo;

&ldo;嗯。

&rdo;

柔软的发顶蹭在下巴上，有些痒，也有些过分亲昵，姜息不自觉地敛了下眉，等着闯关者接着问下去，比如为什么现在不是了，比如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池念什么也没说。

只在半晌安静后，听到少女柔软散漫的清甜嗓音，&ldo;是什么身份都没关系。

&rdo;

继续道:&ldo;我知道你是姜息就够了。

&rdo;

平稳的呼吸稍稍顿了下，姜息随即感觉有只手探进了她外套衣襟的内侧，才低下头去，却听池念说：&ldo;姜老师，怀里的东西是送给我的吗？&rdo;

池念将寻到的东西拿了出来，是那把在杂货铺时候看过的小匕首。

先前姜息被舒暖遇到的时候，正是在杂货铺里买这个小物件。

但也是不知出于什么的一时头脑发热，根本还没打算真的给出来，却先一步被池念发现了。

不过已经被发现了，再掩饰也是多此一举。

姜息没再开口，全然默认了。

但池念接着追问：&ldo;哪里来的灵币呀？你不会去打劫别人了吧？&rdo;

声音里带着浓浓笑意，明显是在故意调侃，姜息回她：&ldo;我是你么？&rdo;

池念笑了笑，&ldo;说得不错。

我确实是想来反打劫一波的，不过比我想象中的麻烦好多。

&rdo;

没打劫到不说，倒是差点被留下了。

不过也不算没有收获。

池念抽出只手掂了掂掌心的蔷薇状心脏，&ldo;你说这个东西能换钱吗？&rdo;

˙

燕尾服蹲在地上，用拐杖戳了戳地板上的恶灵，&ldo;醒了，丹尼尔，你还打算睡多久？&rdo;

&ldo;唔……&rdo;昏迷了许久的恶灵终于睁开了眼，恍惚地看了看蹲在身边的人，&ldo;……乔伊斯？&rdo;

逐渐清醒过来的恶灵想要撑身起来，随即惊讶道：&ldo;我，我的胳膊怎么！

&rdo;

燕尾服&ldo;啧&rdo;了一声，抬手把恶灵扯起来，&ldo;知足吧，只是一条胳膊而已。

&rdo;

&ldo;这是怎么回事……是谁……&rdo;恶灵瞪大了眼，&ldo;是那些守域人来过了吗？&rdo;

&ldo;算是吧。

&rdo;燕尾服站起身，拍了拍衣摆的灰尘，&ldo;我今晚倒是没有白来，托你的福，看到了许多有趣的东西。

&rdo;

&ldo;你到底在说些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