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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格雷克先生,&rdo;纳森说,&ldo;我知道我欠你一个说法。
&rdo;
&ldo;当然,你能够主动承认是再好不过的了。
&rdo;格雷克说。
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纳森极力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中断手术。
&ldo;我知道,我不应该把整件事情搞砸,&rdo;纳森指的是移植手术的事情,&ldo;自杀和手术移植都不是非法的,你们用不着拿政府的条条框框来吓唬我。
我可以毫不犹豫地移植卡斯曼先生的灵魂,如果格雷克愿意和里奇分享同一个身体的话就没我什么事了。
可是当要处理掉格雷克的时候,当要我弄死格雷克的时候,我犹豫了。
我想了很久,以至于耽误了手术时机。
最终我走出了手术室‐‐我不管了。
我曾不断地提醒自己,我做这份工作就要本分守纪,按规章办事。
但是那样的情况已经涉及我个人的好恶。
他们让我扮演刽子手的角色。
我想我已经受够了,我宁愿走人。
&rdo;
晚上11点多,里奇和格雷克才回到公寓。
回来的路上,他们先去了一家爱尔兰小馆子。
尽管格雷克是个素食主义者,他还是没有反对里奇点牛肉玉米三明治、家常小炒、一小份沙拉,还有著名的爱尔兰啤酒killian&lso;sred。
&ldo;我希望你不会介意。
&rdo;里奇拿着手里三明治在胸前晃了晃说。
&ldo;我为什么要介意?我已经把身体卖给你了。
只要你乐意,你往嘴里填什么垃圾我都不介意。
&rdo;
&ldo;那再来些啤酒?&rdo;
&ldo;你自便。
&rdo;
里奇并没有真的要啤酒,他怕晚上会不停地往厕所跑。
他心想,今天晚上怎么办呢?昨天晚上还好过。
毕竟大家都有些累,所以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