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崇回到九层灵塔，眼睁睁地看着雪毛怪憨兄的灵魂玉简开始出现裂缝，这正是生命力在加速流逝的结果，而且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憨兄不行了。”

毛崇的声音出现在施如意脑海里，“灵魂玉简开始碎裂了。”

“啪！”

施如意手中的剪刀被她掰断了。

而此时，姒姬的人也将憨兄给带了过来，明明堪比食铁兽一样的身躯却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那一身施如意最爱的雪白色绒毛早就所剩无几，稀稀拉拉的，血肉清晰可见，不少伤口还缓缓渗透着黄色的脓水。

“憨兄……”

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憨兄耳畔，憨兄吃力地想抬起眼皮子看过去，可是朦朦胧胧的只看得见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远处。

是主人吗？

憨兄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可哪怕是这个动作也让他痛苦得吸着冷气。

他看来是撑不住了。

可惜临死前没有再看看主人。

那个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主人，那个喜欢骑在他身上慢悠悠散步的主人，还有那个喜欢给他扎辫子的主人……

“这只白毛畜生给你带过来了。”

姒姬一改刚刚阴沉的模样，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抬脚踩在憨兄的身上，甚至故意挑了某个露出骨头的伤口用力踩了下去，缓缓转动着。

憨兄的眼神满是痛苦，可怜哀嚎也变得断断续续了。

“施如意，纵然你拥有灵兽无数……可也不过是个失败的修道之人罢了，这世间再无神仙了，不仅你，连你养的那些畜生，本宫都会一一剥了皮用来擦脚。”

姒姬笑出了声。

“那就拭目以待吧！”

施如意目光冰冷地望着姒姬，太清剑也出现在自己手中，她拔出太清剑，而展现出来的仙灵之力远远超过了姒姬的了解。

她的笑容逐渐被阴冷取代。

施如意从来就不是一个滥发善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