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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每天带领自愿请求跟他的小马，开车在辖区里瞎逛，派出所、联防队、居委会、电影院、游戏厅、网吧、新华书店。

例行公事各处抽支烟，喝杯茶，或拿点小礼物，打发时间。

这一天路过&ldo;花街&rdo;，小马放慢车速问：&ldo;要不要进去看一眼?&rdo;

陈士风不赞成也不反对，离下班还有段时间。

小马又说：&ldo;以前是陆所长带路，我们自己去看看，不定有什么发现?&rdo;

&ldo;好吧!&rdo;陈士风长长打个哈欠，&ldo;转一圈可以收工吃晚饭了。

&rdo;

&ldo;花街&rdo;的生意依旧冷冷清清，大多数店面没有客人，一些姿色平庸的洗头妹或按摩小姐在打麻将，听声音挺热闹，除了麻将声音，少说有十台音响在同时播放不同的歌曲。

&ldo;干脆洗个头吧?&rdo;坐了一天车，陈士风头有些痒痒。

小马说：&ldo;你敢在这洗头?贵不要紧，就怕洗发水是假货。

&rdo;

陈士风笑道：&ldo;怕出钱就明讲，我请你还不行吗?咱们挑一家最好的。

&rdo;

二人有说有笑，进了一家看上去装潢最高档的发屋。

小马望了一眼店名，进门就大声说：&ldo;波王发屋，真够直接的。

老板，洗个头多少钱?&rdo;

麻将桌旁的四个女人都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其中抽烟的胖女人摸了一块牌才回应道：&ldo;洗头十块，按摩二十一个钟点。

白板!&rdo;出牌声很响亮。

&ldo;一个钟点是不是四十五分钟?&rdo;小马站到胖女人身边。

胖女人从口中取出烟，不耐烦地说：&ldo;知道了还问什么?你们洗头还是按摩?&rdo;问了两句后，从外边叫进一个洗头妹为陈士风洗头，继续打牌。

小马不洗，有意和胖女人说话：&ldo;老板，好像生意很淡呀?&rdo;胖女人用鼻子哼一声算是回答。

小马蹲到她身边低声说：&ldo;喂，我们老板小头也想洗。

&rdo;胖女人斜眼望他，又取出口中的烟说：&ldo;洗小头到大酒店去。

&rdo;说完把已有牙印的烟塞入口中。

洗头的陈士风跟受刑一样，眼睛、鼻子、嘴巴几次有泡沫拜访，耳朵也堵了一大堆，冲头时，衬衫又被淋湿了一大片。

他一句话也不说，吹干头，给钱走人。

&ldo;就这样走了呀?&rdo;小马跟后跑出发屋。

出了小巷，陈士风才答：&ldo;那你还想怎样?真后悔不听你的，洗个头和洗澡差不多。

唉!算我倒霉。

快点去取车，我饿了。

&rdo;

小马站住不走：&ldo;打死我也不信这儿没那玩意，一天几个人洗头?交水电费都不够，别说养那么多人，还有那么贵的房租。

喂，队副，我们来盯一段时间看看，好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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