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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德国之旅八（第3页）

听到莫里茨开口嘲讽爆点，汤姆不甘示弱，哪儿痛往哪儿戳，“你妹妹嫁到给了罗齐尔，生下了埃莉诺，你觉得她还会把自己的戒指给你表示原谅吗？你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不做迟早也有人会做！

没有人做的话其实更惨，文达·罗齐尔非常厉害又怎样？！

格林德沃已经失败了，他们为什么还不收手？！

拖着安德烈斯家一起献祭吗？！”

莫里茨的绿眼睛死死的盯着汤姆，“各国的穷追猛打他们能够撑多久？一年？两年？那些孩子怎么办？死磕到底只会被一网打尽......我不过是想要牺牲一部分来挽救另外一部分而已。

你看，我就算失败了，还至少有几个孩子活着......”

“说的你很光荣一样，你还不是为了自己？”

汤姆觉得自己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埃莉诺在英国抓捕你的时候，你还不是为了逃跑，把她收留的那一位叫做卡梦麦尔的、刚刚生产完不到三个月的母亲供给了英国魔法部，你还说人家是食死徒？我怎么不知道她是？！”

“......你说的倒是很光明正大，但你没有我的经历，你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莫里茨用脚尖将汤姆扔到地上的戒指环钩近了一点，拿起来套进了无名指。

“我承认我确实有报复的意思，我的妻子死在了前线，我的弟弟听说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了重伤生死不明。

我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被谁杀掉的，一个在家族内部就被排斥的麻瓜种，一个是刚刚成年的孩子！

都被逼着参加了战争，谁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

见鬼的梅林......全死光了才好！”

“所以，你用你剩下的亲人作为代价报复格林德沃？”

汤姆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无能，“相对于格林德沃，相对于那些让你妻子兄弟上战场的族人，你难道不应该更加憎恨真正杀死他们的人吗？”

“真正杀死他们的人？”

莫里茨轻笑了一下，抬眸看向一直没有任何共情的汤姆，“你很疑惑吗？杀死他们的人就是发动战争的人啊，就是支持战争的人啊。

不是吗？如果没有格林德沃，没有巫粹党，那什么都不会发生。”

汤姆听了这话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缓慢的蹲下来，和他保持齐平，但安德烈斯依旧感觉到了极端的不适。

这个男的，即使他和自己平视着，自己仍然像是他的仆人，仿佛自己理应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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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怪罪自己呢？恨自己没有实力保护他们，恨自己没有勇气背叛家庭，恨自己既没有实力也没有勇气站到格林德沃的对立面？”

汤姆微笑着问他，“这些为什么不归罪到你的身上呢？”

“你，为什么还活着？”

汤姆慢慢的站了起来，微笑的弧度都没有什么变化，安德烈斯愣了愣，随后出乎汤姆意料的摊着了，全身上下都表现出了自暴自弃。

“人呢，都是想要活的久一点的。

或许我知道确实我有错，确实是我当时的顺从和懦弱导致了悲剧，但是这样想岂不是一生都要在愧疚和自责中渡过了吗？”

莫里茨看着眼前站的笔挺的汤姆笑了笑，“你也说了，我没什么勇气，所以我没有那个勇气每天面对这样的结论，我选择轻松一点，把原因归结到其他的地方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而且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安德烈斯究竟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年轻人呢，他这样想到，希望没有人再遭受这样的苦难。

汤姆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说法，一时之间无话可说，他直接转身离开。

他能够理解这样的想法，但是他家陛下的做法好像比他大气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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