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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水喝完了，但开始下雨了。

空气似乎好了些，不再让人窒息。

手机还有两格电，希望它能维持光明，让我写完所有的话。

苏扬，对于我曾经带给你的伤害，以及一次次的离你而去，我请求你的原谅。

这是我第一次，恐怕也将是最后一次，正式地，请求你，原谅我。

1

大一期末的一个夜晚，叶子青坐到苏扬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吐露了一个秘密：&ldo;苏扬，我做过那件事了。

&rdo;

哪件事？苏扬困惑地看着叶子青，只见她羞红的脸上全是甜蜜的快乐。

苏扬瞬间就明白了，灵魂出窍一般呆住，愣一会儿问道：&ldo;和谁？&rdo;

&ldo;还有谁啊？&rdo;叶子青笑着低下头。

苏扬只觉身体仿佛急速下坠，有如失重一般的慌乱与恐惧。

她想从叶子青的臂弯中挣脱出来，却浑身无力。

她想大声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魂飞魄散。

&ldo;你说……我是不是特傻啊？&rdo;叶子青问道，把头靠向苏扬的肩膀。

&ldo;没有啊，有什么傻的。

&rdo;苏扬机械地应答。

叶子青就那样挽着苏扬，开始讲述她的秘密：时间，地点，一些让人难为情的细节。

苏扬与她一直在对话，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问了什么，说了什么。

叶子青带着满足与些许不安，完成了倾诉，末了还喜滋滋地骂一句：&ldo;男人都挺不是东西的，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还不是个色狼。

&rdo;

苏扬在小台灯下看了一夜书。

黑面64开本的《圣经》。

十岁生日的时候，继父赠予她的礼物。

多年来，一直伴随在她身旁。

继父并非虔诚的教徒，只是家中素有这样的惯例，在孩子小的时候给予这本全世界被阅读次数最多的书，希望孩子明理、行善、自律，学会爱。

苏扬记得母亲当时颇有微词，事后私下同她抱怨：&ldo;越有钱越小气！

孩子大生日的，竟然送本书！

才几块钱的东西。

港巴子，吝啬鬼！

&rdo;

十岁的苏扬不敢回母亲的嘴。

她心里却是明白的。

吃穿用上，继父没有少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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