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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行,依刘氏的罪行,朕没命你与她和离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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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刘氏心软糊涂,顾念亲情才犯下大错,陛下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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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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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相没想到皇帝这么决绝,他撩袍跪下,&ldo;陛下,臣与内子早在拜天地的时候就约定,生同寝死同穴,来世还做一对恩爱夫妻,如今她先离我而去,臣却不敢背信弃义,但愿生前为她立碑守墓,死后与她共赴黄泉,求陛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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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罢了罢了,你自己折腾吧。
&rdo;齐元帝摆手,不想再多言。
闻相松了一口气,&ldo;谢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臣愿以丞相之位,换夫人诰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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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元帝忍着怒气,&ldo;朕若不准呢?&rdo;
闻相有些丧气,&ldo;无论陛下恩准与否,臣都担不起丞相一位了,还请陛下另选贤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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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怒了,一个茶杯砸下去,&ldo;放肆,你是在跟朕讨价还价?&rdo;
闻相又行一礼,语气里带着些许回忆的味道,&ldo;臣不敢,她是臣的妻子,臣想为她做最后一件事,让她风光大葬,就像臣当年入朝为官,发誓让她尊荣一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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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元帝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老男人不是朝堂上意气风发的闻相,不是和他互相猜疑防备的权臣,他只是一个失去伴侣的孤雁罢了。
齐元帝佯怒道,&ldo;滚回去做你的田舍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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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相知道皇帝答应了,叩首,&ldo;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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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说真的有来生吗?&rdo;闻相已经走到门口,齐元帝突然开口。
闻相顿住,&ldo;有的,臣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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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第19章十九只小傻瓜
大年初三,刘氏下葬。
在皇帝的默认下,闻相将事情压了下来,以一品诰命夫人的规制为她安排后事。
出灵当天,来为刘氏送行的人除了亲朋好友,还有都城内外受过她恩惠的人,观礼的队伍从相府门口一直排到城门十里开外。
大雪纷纷,为天地染上一抹凄色。
魂幡飘摇,招亡者魂灵,经筒转动,开往生之门。
&ldo;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阿弥利都婆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