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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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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观看那名叫&lso;灵感&rso;的画五秒钟。

我转向裘豪西道：&ldo;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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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人，找来做什么?&rdo;他问。

&ldo;画一张画，放在现代画的画廊，比任何画都要吸引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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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犹豫着。

&ldo;什么画?&rdo;他问。

&ldo;冲突。

&rdo;我说。

他把眼睛半闭。

&ldo;世界上充满冲突。

国与国之冲突，人种与人种冲突，个人与个人冲突，意见与意见冲突，观念与观念冲突。

&rdo;

&ldo;在画布上怎么能表现出来呢?&rdo;他认真思索地问。

我胡诌道：&ldo;你开过手排档的车。

找一辆老式小货车，你不知道怎么吃进档。

你发动车，离合器没踩到底，你猛换档。

那声音就是冲突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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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豪西点点头。

&ldo;把那声音画出来。

&rdo;我说：&ldo;这就是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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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后一步看向我。

&ldo;办得到的呀。

&rdo;我说：&ldo;你把齿轮没粉碎前的样子画出来，齿轮的牙齿尚有合对的。

你用鲜艳的红配大绿。

你照你耳朵听到的画出来，使别人眼睛能看到。

你画一张画打乱别人的神经系统，你叫它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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