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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颜行歌虽然不是最终出钱的人，可他毕竟是大老板的代理人。

开会，探讨，定方案……当叶凯终于修改完项目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叶凯伸了个懒腰，收拾好东西打算回住处。

半夜的公司一片寂静，只有走廊里几盏惨白的日光灯照着灰色地毯。

走廊两边的办公室都黑着灯，其他人早早离开了公司，整个公司估计只剩下他一人。

拐过一个墙角再穿过大厅就是出口，可叶凯在拐过墙角的时候看到颜行歌的办公室竟然亮着灯。

走过去一看，颜行歌也坐在办公桌前，似乎很专注地在做着什么。

他专注的时候，似乎不那么喜欢皮笑肉不笑了，眉头微微拧着，眼神定定地盯着电脑屏幕，一只手撑着下巴，嘴唇轻抿，认真而孩子气。

在那个瞬间，叶凯忽然觉得心脏似乎被什么狠狠敲击了一下，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弥漫开来，就好像心里住着一匹小马四处撒蹄子狂奔，连带着心跳加快起来。

颜行歌似乎对走进办公室的叶凯丝毫没有察觉，直到叶凯故意干咳两声，抬头看见是叶凯，露出一个笑容：&ldo;你好了？&rdo;

&ldo;你……也这么晚啊。

&rdo;叶凯走到颜行歌身边，看到满屏幕的鸟文，凭着叶凯那点可怜的鸟文功底勉强可以分辨出是一些有关营养仓技术的资料。

&ldo;你今天提到了，我也顺便看一看。

&rdo;颜行歌淡淡地说着，他一边说着一边关了机，拿起外衣和包打算和叶凯一起走。

&ldo;你？&rdo;叶凯有些疑惑地看着收拾停当的颜行歌，难道颜行歌在这里就是单纯为了陪他加班？

&ldo;害你加班，所以请你吃夜宵补偿。

&rdo;颜行歌拍了拍叶凯肩膀，笑道：&ldo;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烧烤档子。

&rdo;

他们一起走到电梯间里，新搬的办公大楼刚落成不久，电梯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油漆味。

电梯很快到了，叶凯与颜行歌一前一后地走进去。

&ldo;其实，采用头盔接入的方案的确是风险最小收益最稳定的方案。

&rdo;叶凯开口，&ldo;但是，我依然觉得采用&lso;光族&rso;技术，使用全浸泡营养仓值得尝试。

&rdo;

&ldo;知道我为什么反对用&lso;光族&rso;技术吗？&rdo;颜行歌转过头看叶凯，&ldo;在三年前，国外有家公司就尝试把这项技术运用在游戏中。

不过那个项目还没涉及网络游戏，而是首先在单机游戏上试行。

他们找了几百个志愿者体验这项技术，结果失败了……&rdo;

&ldo;失败？那……那些志愿者呢？&rdo;叶凯问。

&ldo;一半的人在那次事故中变成了植物人，剩下的一半人中有三成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rdo;颜行歌淡淡的说，&ldo;还有两成暂时看上去是健康的，不过谁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而我就是那幸运的两成人之一，只是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做那个飞船的怪梦。

&rdo;

这回轮到叶凯沉默，他知道不管是拟真接入头盔也好还是最新的&ldo;光族&rdo;技术也好，都是采用直接和脑波对接的技术，稍有差池很可能会被脑部造成永久的损伤。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颜行歌就会躺在医院里，浑身插满管子，想到这里，叶凯的心忽然莫名地沉了下去。

尽管，他不是那么喜欢颜行歌，但是这种未来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ldo;你为什么会去报名做那种实验的志愿者？&rdo;叶凯低声问。

&ldo;啊……那个时候，太年轻了。

曾经真的相信有一天，人靠意识就能存在，所以没有太多考虑就去了……&rdo;颜行歌耸肩。

&ldo;那么……到底是什么感觉？&rdo;叶凯侧过脸看颜行歌，颜行歌脸上挂着一抹无奈的微笑，他继续问：&ldo;用&lso;光族&rso;技术接入虚拟世界，是什么感觉？&rdo;

&ldo;太真实了……真实得以为那才是我真实的人生，差一点就迷失在里面永远也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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