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苍北使劲朝着黑无常使眼色，黑无常咳了一声，嘴唇嗡动，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那个……老白，阎王大人怎么说？”

“承仙阁从犯一共有十人，两人清洗奈何桥，四人打扫阎罗殿，四人给忘川河中的鬼擦洗身体，一刻不能停歇，十五日休息一个时辰，十五日为一轮，休息之后互换惩罚。”

“有些简单啊，玉帝不是说要挖心？”

“吓唬人罢了，再说这些根本不简单，奈何桥每日都有魂魄经过，难以清理，还有阎罗殿，这两个地方就像吴刚砍桂一样，永远也无法清理干净，给忘川河的鬼擦洗身体，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更是难上加难。”

“说的也是。”

黑无常说完，气氛又沉默下来。

我和苍北互换眼色，又到了我们出马的时候了。

我还没开口，黑无常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老白，我有话对你说。”

白无常依旧面无表情，“嗯。”

“前几天我做的太过分了，不知道你……所以你一定不要生气，我也是太难过了，才会那样，再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得我难过那么久。”

“你为什么不信任我？”

此言一出，我们三个都心虚的不行，苍北还好，毕竟才接触一年，何况苍北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

我和黑无常面面相觑，尤其是黑无常更是窘迫内疚。

“对不起，是我糊涂。”

黑无常也是真心道歉，他虽然大大咧咧，但也不会轻易认错，这次是认真了。

白无常也没有正面回应，“去处理从犯了。”

说完转身先走。

看得出，白无常这个心结很难解开。

黑无常叹了一口气，“夙白妹妹，苍北小哥，先走了。”

黑白无常远去，孟婆婆又在忙，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小饭馆。

白无常那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改天一定要好好谈心，把这个疙瘩解了。

“苍北，你说白无常会原谅我们吗？”

我思来想去，这件事一直放不下。

“你问问我呀。”

一个不男不女，极具魅惑的声音从苍北口中传来。

我无语，又是窥命帛，它真是无孔不入，可现在只过了七天，它怎么还能制造幻境？

“问你大爷，放我出去。”

“夙白妹妹，你怎么了？”

这次是苍北的声音。

我使劲捏了捏脸蛋，很疼，不是幻境。

“刚才又出现幻觉了。”

“窥命帛？”

“对，没事，不管它，来人了，咱们去做饭。”

“好。”

苍北面色沉重，和我去了后厨。

“夙白妹妹，眼下快过年了，今年过年咱们吃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