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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布仑肯太太,你的帽子织得蛮好嘛,&rdo;欧罗克太太的注意力突然转到秋蓬身上。
&ldo;你织得好快呀。
好像闵顿小姐还说你对于织毛活没有经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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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蓬的脸有点红。
欧罗克太太的眼睛很厉害呢。
于是,她装作有点生气的神气说:
&ldo;我实在织过不少东西,也对闵顿小姐说过。
可是,她大概是喜欢教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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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同意她的说法,笑了一阵。
几分钟以后,其余的人都来了,开饭的铃声也响了。
席间,大家的话题转到顶有趣的间谍问题。
于是,一些陈旧的间谍故事,又炒了一次冷饭。
像是:胳膊粗壮的教士用降落伞降落,着地以后所说的话,完全不像是一个教士该说的话;澳洲的厨娘,在她卧房的烟囱里暗藏无线电收音机……在座的人把他们七婶八姨所说的故事,都搬出来了。
这就很容易扯到第五纵队上面。
由此又扯到法西斯蒂,大家都痛骂英国的法西斯蒂;后来又扯到共产党,和约,以及那些主张反战,不肯对敌作战的人。
这完全是一种正常的谈话,是天天都可以听到的一种谈话。
但是,秋蓬特别注意他们谈话时的面部表情和态度,竭力想从这里面捕捉到一些足以泄露秘密的表情或谈话。
但是,毫无所得。
只有普林纳太太一个人不加入他们的谈话,不过,这也许可以拿她那种沉默寡言的习惯作为解释。
她坐在那儿,顽固的褐色面孔,绷得紧紧的,露出郁郁不乐的样子。
卡尔&iddot;德尼摩今天晚上出去了,因此,他们可以毫不约束的谈话。
快吃完饭的时候,雪拉才开一次口。
斯普若太太刚刚用她那细细的,像笛子似的声音说:
&ldo;我觉得德国人在大战期间所犯的最大错误,就是枪决嘉维尔护士。
这件事激起众怒,每个人都反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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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时候,雪拉才将头一扬,用她那年轻人清脆的声音,气势汹汹地说:&ldo;怎么不该枪毙她?她是间谍呀,是不是?&rdo;
&ldo;啊,不是的,她不是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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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帮助英国人逃跑‐‐在一个敌对的国家,那是一样的。
她为什么不该枪毙?&rdo;
&ldo;啊,但是,枪毙一个女人‐‐并且还是一个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