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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他真的是很虔诚的，&rdo;迪德里希笑着说，&ldo;可是我还记得，当他每次开始这样诅咒的时候，我和沃尔弗特有多害怕。

他大声地吼叫着，他的眼睛真的是红的‐‐是真的，我可以发誓，那又长又黑的胡子还沾满了口水。

他常常毒打我们。

他对于《旧约》的兴趣比《新约》大多了，我常觉得他就像耶利米或是老约翰&iddot;布朗【注】‐‐当然，这样比较也许对那两位来说并不太公平。

爸爸相信一个能被看到和感觉到的上帝‐‐特别是能&lso;感觉到&rso;，一直到我长大后，我才发现，爸爸在心里创造了一个样子和他自己相同的上帝。

&rdo;

莱特镇本来只是这位传教士救世之途上的一站而已，但是，&ldo;他还在这里，&rdo;迪德里希说，&ldo;就葬在双子山墓园，他是在下村一次祈祷会上中风过世的。

&rdo;

传教士范霍恩的家族，从此留在莱特镇。

埃勒里心想，只有不寻常的人，才能够从下村出身，然后占据诺斯北山丘路的山头，最后又回到下村娶回一个妻子。

为什么霍华德却没什么特别的事迹呢?

&ldo;我们受够了和城里最穷的人为伍，沃尔弗特在艾摩斯&iddot;布鲁菲的饲料店找到一份工作，我不想在艾摩斯或其他的商店里工作，所以我参加了公路工程队。

&rdo;

莎丽小心翼翼地从银制咖啡壶倒了些咖啡。

困扰她的一定不是他先生的自传，因为毫无疑问的，她以迪德里希为荣，所以，应该是坐在偌大桌子另一边的霍华德。

莎丽感觉到霍华德正在似笑非笑地沉默着，拨弄着吃甜点的小叉子，假装很用心地听他父亲说话。

&ldo;每一件事都有前因。

沃尔弗特很有抱负，他晚上上课，念簿记、工商管理和金融的函授课程。

我也很有抱负，不过方法不一样，我必须出去和别人打交道。

我也从书上学到不少，也抓紧机会看书，到现在还是。

但话说回来，奎因先生，除了技术书籍之外，我从我爸爸的圣经、莎士比亚和一些有关人类心灵研究的著作里面，我没有发现哪怕是只言片语是可以让我运用到实际生活上来的，如果书本不能在实际生活中带来帮助，那又念它干嘛呢?&rdo;

&ldo;这是个争辩已久的话题，&rdo;埃勒里笑着说，&ldo;显然，范霍恩先生，你赞成哥尔德斯密斯所说的&lso;书本能教我们的太少了&rso;，你也会同意迪斯累里【注】说&lso;书本是人类的诅咒，印刷的发明是人类最大的不幸&rso;。

&rdo;

&ldo;迪兹心里不是真的这样想的。

&rdo;莎丽说。

&ldo;不，我真的是这样认为，亲爱的。

&rdo;他先生反驳道。

&ldo;别瞎说了，如果不是书本教我，我不会在这里，坐在这桌边。

&rdo;

&ldo;你听听……&rdo;霍华德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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