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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好个宽广的乡野景色，这让埃勒里想到迪德里希。

他想，是不是因为这样，莎丽才选择这样一个地方。

不久他们就到了奎托诺其斯湖。

这湖像山腰上的一个蓝色伤口被山上的绿色止住了血，静静地躺着。

莎丽把车子开到湖边一个长满青苔的大石头边，熄掉引擎。

周围都是月桂树、漆树和清香的松树。

鸟儿飞下来，落在湖中一块木头上，做着随时准备起飞的姿势。

埃勒里说：&ldo;接下来干嘛?&rdo;然后他们两人都直起身子。

他拿了根烟给莎丽，但是她摇摇头，她带着手套的手还在方向盘上握着。

埃勒里瞄了霍华德一眼，霍华德正望着湖面。

&ldo;接下来干嘛?&rdo;埃勒里又问了一次。

他把香烟放回口袋里。

&ldo;埃勒里，&rdo;声音有些诡异。

莎丽润了润嘴唇，重新开始，&ldo;我想要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霍华德是拼命反对的。

为了这件事，埃勒里，自从星期三以来，我和霍华德断断续续地争论了两天。

&rdo;

&ldo;跟我说说吧。

&rdo;

&ldo;我们来到这儿了，而我竟然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起。

&rdo;她没有看霍华德，只是停下来等待。

霍华德没有出声。

&ldo;霍华德，我要告诉埃勒里……先说你吗?&rdo;

埃勒里可以感觉到霍华德的木然，他像周围的树木一样一动不动。

突然间埃勒里想到，他将会听到的应是霍华德的大麻烦的根源，也许，还是最大的根源，和他精神问题密切相关的根源。

莎丽开始哭了。

霍华德的身体陷入皮椅里，他的嘴唇终于被他的不幸撕扯得紧闭不住了。

&ldo;别这样，莎丽，我自己告诉他，你不要这样!&rdo;

&ldo;对不起，&rdo;莎丽翻她的手提包，要拿手帕。

她忍住哭，嘴里像含着东西似地说，&ldo;不会再发生了。

&rdo;

霍华德转向埃勒里说‐‐很快地‐‐像要赶快把它说完：&ldo;我不是迪德里希的儿子。

除了我们家人，外面没有任何人知道，&rdo;霍华德说，&ldo;爸爸在和莎丽结婚的时候告诉了她，而她是唯一知道的外人，&rdo;他的嘴唇又卷起来，&ldo;当然，除了我以外。

&rdo;

&ldo;那你是谁?&rdo;埃勒里问，仿佛那是天下最简单的问题。

&ldo;我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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