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

零盘坐在蒲团上，周围四散的东西已经收好，手中捏着眼镜，却没有戴上去，声音中除了疲惫还有着浓浓歉疚感。

柳橙一愣，摇摇头：“怎么这么说，不是你的错，不是吗？”

“因为我的好奇，培育出黑龙，也因为我的大意，不然麒麟也进了实验室……本来一切是可以避免的，但现在，最危险的那个逃了，说不定将来会成为什么祸害，你也在担心这个吧。”

“我确实有想把危险掐灭在刚萌芽的时候，但现在已经迟了，再想这些也无用。

如果藏鸦能把它带回来，那么直接杀了吧，如果没追回，只能想办法让黑龙永远无法出现在龙叔眼中。”

“黑龙化形的婴儿呢？”

柳橙抚摸着婴儿嫩嫩的脸颊，眼神变得犀利。

“虽然我喜欢孩子，但亲疏有别，不用顾忌我，你对她研究透了的话，销毁吧，免得养熟了后……会让我下不了手。”

拎着孩子丢到零怀里，转过头决绝的说。

零看看怀里沉睡的婴儿，无害的样子容易让人忘记她的原型是条狰狞的黑龙，抬头看着柳橙的背影，她正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脊梁挺得过直，让肩膀显得更加消瘦。

慢慢的戴好眼镜，往上一推，镜光一闪，阻挡了深眸中的情绪。

零走到柳橙身边，与她并肩站立，望着窗外云雾缭绕的云居景象。

“同样的失误不会有第二次，我会确保它的无害，给你当消遣吧。”

“我很忙，没时间。”

“哦，那我拿去切片算了。”

“……”

“……”

“等等，你确定无害？”

“我会让它无害。”

“那还是给我吧，这没小就被切片太可怜了点。”

零笑了。

柳橙怒了。

“你最好祈祷不要再有实验事故发生，否则以后别想跟实验沾上一点边，乖乖的当只熊猫被养着。”

零望天，翻白眼。

“都说了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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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鸦没能带回另一条黑龙，有人在他神识范围中直接劫走了黑龙，而且是不熟悉的神力波动，用观天宝镜也没能推断出对方的身份，这让藏鸦有些不安。

未免柳橙担心，他只是说追丢了，没提详细情况。

零需要建立新实验室，她自己是看上了大长老的云居。